朱仰起只好充当起传话筒,这是这个传话筒有点费脑子。
徐栀说:“你问问他,吃东西没有,没吃这边能点餐。”
朱
“有这废嗓子?”
他懒洋洋地叹口气,“还是打得少,没什默契,打手势他们看不懂,只能叫名字啊,拉拉队喊得又大声,扯着嗓子都喊不过她们。不过对方队伍里有个挺厉害,被他盖两次帽,后半场有点打蒙,回防也没跟上。”
“赢就行,你要求别那高。”
“那不行,有强迫症,下次得盖回来。”
“得吧,你强迫症都是强迫别人。”
唯家。你大概不清楚,他在那样个家庭里,要走出这步很难。”
朱仰起大约是觉得不够尽兴,吃完饭又要去唱歌,他住酒店楼下就有个ktv,他要个小包厢,在超市选果品时候,朱仰起接到陈路周短信,看眼,把手机丢回篮子里,对徐栀说:“陈路周等会过来,他刚打完球赛,这会儿在洗澡。”
“这会儿才打完?”徐栀正在挑酒,随口问句。
“说是脚扭下,刚去医务室。”
陈路周推开包厢门时候,徐栀下意识看眼他脚,也没瘸拐啊,半信半疑地看眼朱仰起,朱仰起正撕心裂肺地扯着嗓子唱阿信死都要爱,但小眼神那叫个洞若观火,小声地在她耳边说:“紧张兄弟?又没说他脚崴,是他室友。”
陈路周勾下嘴角,两人没再聊,包厢静下来,朱仰起又只好拿起话筒自己个人唱,旁边两尊神像动不动地看着电视机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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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灯光昏暗,桌上有些赠送水果和瓜子,整个房间光影幻动,MV画面光在三人脸上莫名令人惴惴不安地跃动着。
朱仰起歌声着实撕心裂肺,他内心大概有个摇滚魂,腔烟嗓,那种金属质感嗓音,好像胸腔里卡着口陈年老痰,跟陈路周是两种风格,陈路周声音很干净,偶尔沙哑莫名让人觉得性感。
两人不说话,朱仰起夹在中间是在被这个气氛夹得坐立难安,感觉自己像被两个便衣警察挟持,动也不敢动,生怕他俩随时掏枪。别人谈个恋爱折磨自己,拽哥拽姐谈个恋爱他妈净折磨别人。
“无聊。”徐栀白他眼。
陈路周走进去,没跟徐栀说话,直接在朱仰起旁边坐下,朱仰起被夹在中间,脸沉醉地冲着话筒鬼哭狼嚎,曲歌毕,把话筒递给陈路周,“来,唱首。”
陈路周抱着胳膊靠在沙发上,大约是刚打完球真累,看上去有些疲倦,眼神不太耐烦地扫眼话筒,“算,刚打球嗓子都喊哑。”嗓音确实有点沙哑,说完还咳声,清清嗓子。
“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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