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江眼圈红
，愤愤咬牙：“你们真是
带过最皮
届学生！！！！”
约莫是没别班学生，刘江情绪稍有失控，哽咽，“看到你们，总看到当年自己，你们身上那股拼劲儿韧劲儿，真不是往届学生能比，还听说八班有个男生去当兵是吧，就周斯越你那初中同学，叫什
蒋沉，就这股冲劲儿厉害啊！还有宋子琪，你要考上飞行员给稍个信，也好跟其他老师吹吹好歹有学生是开飞机！还有周斯越，到清华，拍张大门口照片邮回来！你
刘小锋？！
周斯越回头看，果然正跟丫喝起劲儿呢。
见人齐，刘江端着酒杯上台，颧骨红红，也喝不少，酒劲上来，夺过学生手里话筒，拍桌子：“来！咱们把过去三年账算算清楚。”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向刘江，这个平日里也严肃在此刻却因为喝醉而显得有点莫名可爱老师。
“老刘，自首，往你杯子里丢过粉笔头。”有人起头。
终于毕业啦！！！！！！”
“去你妈高三！！！！！！！！”
“去你妈高考！！！！！！！！”
“可都去你妈吧！！！！！”
整个教学楼里都充斥着此起彼伏呐喊怒骂发泄，所有人似乎都在铃声打响瞬间，疯。所有行为都为这近乎囚禁三年高中生涯而叫苦。
刘江恍然：“难怪那天拉肚子。”
男生又笑：“其实没有，你拉肚子是你皮带绑太紧啦！”
刘江笑：“你小子！”
忽然，正色，“今晚上，出这个门槛儿，咱们可能就再也找不到理由能把大家聚在起，之前过去那三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事儿也懒得跟你算，真当傻呢，谁谁谁往杯子里丢粉笔头这种事儿都懒得跟你们计较，还有上回那谁儿在校长面前告，说体罚，真当都不知道呢？校长能跟你们穿条裤子？人转头就来办公室，当着所有老师面儿，小刘啊，听说你现在还兴体罚这套？笑得跟个孙子似，说哪敢，你们个个都是大爷，稍有点不顺心不如意就拿老师出气开涮，现在老师好当啊！个个都不是省油灯儿，就你们他妈这帮小子，偏偏最舍不得你们！！！”
话到这儿，所有人都敛笑，气氛忽然凝重起来。
他们激动呐喊，热泪盈眶，像群困兽，终于出囚笼。
三班班会特意调整到周后举行，那天周斯越跟教授刚从上海回来，下飞机就往酒店赶。
进门，宋子琪就带着帮人起哄：“来来来，咱们准大学生回来——”
周斯越掌打开他，“丁羡呢”
宋子琪边给他递酒，边扬手朝某个角落指，“跟刘小锋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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