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顺着门廊走到客厅。
穿好衣服,锁好房屋后半部。等走到客厅,他已经在椅子上睡着,头歪向边,脸上毫无血色,整个身体累得松松垮垮。他看来真可怜。碰碰他肩膀,他慢慢醒来,仿佛从他置身地方到置身地方隔着好长段路。
等他注意到,忙说:“带个行李箱如何?那个白色猪皮箱子还在衣橱顶架上。”
他兴味索然地说:“那是空,而且太醒目。”
“不带行李箱更醒目。”
到点钱,你没带什。她给你每样东西你都留下,包括你停在拉布里亚和喷泉街口那辆漂亮汽车。你要尽可能走得干干净净,日子还要过下去嘛。好吧。信。现在刮胡子,换件衣服。”
“你为什要帮这个忙呢,马洛?”
“刮胡子时候,你去弄杯酒喝。”
走出去,留下他蜷背坐在早餐区角落里。他还戴着帽子,穿着轻便大衣,可是显得活泼多。
进浴室刮胡子,回卧室打领带时候,他走过来站在门口。他说:“洗杯子以防万。不过直在想,也许你最好打电话报警。”
走回卧室,站在衣橱内阶梯上,把白色猪皮箱子由顶架上拉下来。方形天花板活门正在头顶,把它往上推开,手尽可能伸进去,将他皮制钥匙丢进某根灰蒙蒙小梁柱后面。
拿着手提箱爬下来,拍掉上面灰,在里面塞些东西:件从没穿过睡衣、牙膏、备用牙刷、两条廉价毛巾和洗脸巾、包棉手帕、条十五美分刮胡膏,连同整包购买刮胡刀。没有件是用过,没有件有记号,没有件引人注目,当然若是他自己东西会更好。又放瓶八分之加仑、仍裹着包装纸波本威士忌。锁好手提箱,把钥匙插在个锁孔里,拿到前面。他又睡着。没叫醒他,打开门,把手提箱直接拿到车库,放进敞篷车前座后面。把车子开出来,锁好车库,爬台阶回屋里叫醒他。该锁门窗统统锁好,们就出发。
开得很快,但没快到被开罚单程度。路上们几乎没说话,也没停下来吃东西。没有那多时间。
边境人没跟们说什。到蒂华纳机场所在那个多风台地,把车子停在机场办公室附近,坐着等特里买票。DC-3螺旋桨已经慢慢转动热机。位穿灰色
“你自己打给他们。跟他们没话说。”
“你要打?”
猛转身,狠狠瞪他眼。“他妈!”几乎是对他狂吼,“看在基督耶稣分上,你能不能别再说?”
“抱歉。”
“你确实抱歉。你们这种人永远在抱歉,却永远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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