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多。今年有栋房子住——个人独享。”
“没有女人?”
“就个。此外还有你现在看到设备,银行有千两百块钱存款,还有几千块钱债券。你问题已经得到解答吗?”
“你接个案子最多赚过多少?”
“八百五十块。”
“你感情太廉价。你从头到脚都廉价。你跟个家伙交友,起喝几杯酒,插科打诨几句,他身无分文时候你塞点儿钱给他,你就死心塌地信他。就像小学生读《弗兰克·梅里维尔》【注】样。你没有胆子,没有脑筋,没有人脉,没有见解,于是你摆出种冒充姿态,指望人家会为你哭。骑红色大踏板车泰山。”他露出不耐烦笑容,“在账册里,你分不值。”
【注】《弗兰克·梅里维尔》:自1896年起出版。主人公弗兰克·梅里维尔是位虚构文武双全街头英雄。
他从书桌对面探身用手背拍脸,漫不经心,充满轻蔑,但无意伤害。他脸上直挂着笑容。看动也不动,他慢慢坐下来,只手肘支在桌上,用褐色手掌托着下巴。小鸟样亮眼睛盯着瞧,除发亮,里面什都没有。
“知道是谁吧,便宜货?”
“你叫梅嫩德斯。小伙子们叫你曼迪。你在日落大道那带活动。”
“老天,人力多便宜呀!”
“别再表演,说说你来意。”
他按熄抽半香烟,立刻再点上根,人在椅子上往后仰,嘴唇向抿抿。
他说:“们三个人在
“是吗?怎飞黄腾达?”
“不知道。你大概是在墨西哥妓院拉皮条起家。”
他从口袋里拿出个金烟盒,用金质打火机点根棕色香烟,吐出辛辣烟圈,点点头,把金烟盒子放在桌上,用指尖抚摸盒身。
“马洛,是大坏蛋。赚很多钱。必须多赚点儿来压榨必须压榨人,以便赚更多钱来压榨必须压榨人。在贝尔城有间价值九万美元住宅,整修花钱已经超过这个数字。在东部有个浅金头发迷人老婆和两个上私立学校孩子。老婆收藏宝石价值十五万块钱,皮草和衣服值七万五千块钱。有个总管、两个女佣、个厨师、个司机,跟在后面猴崽子还不算。走到哪儿都是社交宠儿。什都是用最好,最好食物、最好酒、最好旅馆套房。在佛罗里达有栋住宅和艘五名船员海上游艇。有辆宾利、两辆凯迪拉克、辆克莱斯勒旅行车,还给儿子买辆MG【注】。再过两年女儿会有辆。你有什?”
【注】MG:创建于1924年英国老牌汽车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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