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后靠,头枕着隔室后侧衬垫上。“异想天开是说特里·伦诺克斯竟会通过自殺来达到这种结果。没有审讯对各方都好,这倒没什异想天开。”
“要再来杯。”挥手叫服务员,“觉得颈背凉嗖嗖。洛林太太,你是不是刚好跟波特家有亲戚关系?”
“西尔维娅·伦诺克斯是妹妹,”她说,“以为你知道。”
服务员走过来,匆匆吩咐他。洛林太太摇摇头说她不想喝。服务员走后说:“老头子——对不起,哈伦·波特先生——特意封杀这件案子消息,能确定特里妻子有个姐姐,就够幸运。”
“你太夸张吧。马洛先生,父亲不太可能那有权力,也没那狠心。承认他个人隐私观念非常保守,连他自己报纸都访问不到他。他从不让人拍照,从不演说,旅行大抵开车或搭私人飞机,带自己驾驶人员。尽管这样,他还是相当有人情味。他喜欢特里。他说特里天二十四小时都是君子,不像有些人只有在来宾抵达后到大家喝第杯鸡尾酒之间十分钟是君子。”
尖酸刻薄地说。
“他们不懂得造假,欧塔托丹那种小地方不会。不,自白可能是真,但不证明他杀妻,至少认为不见得,只能证明他找不到摆脱困境方法。在那种地方,某种人——你说他软弱或感情用事都可以——也许会决定不要让亲友受到难堪注目。”
“异想天开。”她说,“人不会为避免点丑闻就自殺或故意被杀。西尔维娅已经死。至于她姐姐和父亲——他们会照顾好自己。马洛先生,钱够多人随时可以自保。”
“好吧,动机方面错,也许全盘皆错。前分钟你还对发脾气,现在你要不要走开——让你个人喝螺丝起子呢?”
她突然露出笑容。“对不起。渐渐觉得你是诚恳人。刚才以为你要为自己辩护,不是为特里。不知怎,现在不觉得。”
“最后
“不是自辩。做傻事,还为此吃到苦头——某种程度上可以这说。不否认他自白让免于更严重后果。如果他们带他回来审讯,猜他们也会判罪。最轻也会罚大笔负担不起钱。”
“再别提你执照。”她漠然地说。
“也许。有段时间随便哪个宿醉警察都可以逮捕,现在有点儿不同。州执照授权得先举行听证会。那些人不太买市警局账。”
她品着她酒,慢慢地说:“衡量切,你不认为这样结果最好吗?没有审讯,没有轰动头条新闻,没有罔顾事实、公道和无辜人民心情而只求卖出报纸中伤毁谤。”
“刚才不是说吗?你还说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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