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虚下。说实话都有点想不起顾小北脸,只记得他老是爱穿白色衣服。可是想起他感觉却还是那清晰。有些人是直会刻在生命里,哪怕忘记他声音忘记他笑容忘记他脸,可是每次想起他,那种感受,却永远不会变。顾小北就是刻在生命里那个人。
放下筷子,有点惆怅,盯着电视,里面人都挺欢乐,穿红戴绿地蹦来蹦去。可是不知道顾小北现在在干吗,也许还是个人坐在天桥上不说话,就像他以前常做那样,坐在天桥栏杆上看下面来来往往车灯,直觉得小北有自闭症。又或许他正在姚姗姗家吃饭,就跟当初在家吃饭样。
乱七八糟想很多,没头绪,于是不想,越想越难过。陆叙也没说话,和顾小北事他都知道。
吃完饭陆叙去厨房洗碗去,妈直不住口地夸他。就在想也不是没洗过碗啊,当初洗时候怎没听见您说句好话来着。
陆叙正在洗碗时候电话响,接起来,是闻婧,她告诉说回来这久,大家要聚聚。说谁牵头啊,闻婧说,微微啊,人家想死你,你倒好,电话也没个,丫气得想抽你。问她什时候啊,闻婧说,后天,就在微微那家酒吧,你叫上陆叙和火柴吧,人多点儿热闹。说好,顿下小声问,顾小北去吗?闻婧说,不知道,人是微微约,估计白松小北都会去吧,大家那多年交情。说哦。闻婧说,好不跟你废话,武长城还在洗碗呢,得去帮他。乐,说陆叙也正在洗碗呢,俩劳模!闻婧没说什就把电话挂。放下电话觉得自己最后句话真不该说,无论闻婧有没有新男朋友,也无论闻婧心里怎想,都不该说那句话。因为知道那句话特伤人,就跟听见姚姗姗打电话跟说顾小北在她家洗碗样。
这几天北京连下好几场雪,到处白茫茫,穿著靴子走在大街上,听着雪在脚下咯吱咯吱地觉得特喜庆。好久没踩过这大雪,在上海雪都是不能积起来,而且特脏,黑色。大老远就看见陆叙,戴顶毛线帽子,围着厚厚围巾站在雪地里等。他今天倒穿得挺休闲,米色粗布裤子,上面是件白色大衣,大衣背后还带个帽子,帽子上有圈白色绒毛,看上去就像个大学年级弟弟似。平时都看他穿西装,没想到他穿起休闲衣服也挺好看。模特身材就是模特身材。
正聊着,火柴开着辆灰蓝色别克过来。她摇下窗子招呼们上车。坐进去,对火柴说,能耐嘿,才回北京没几天呢,又弄辆车,够牛啊!
火柴说那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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