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没脸没皮。
走在北京凌晨街道上,风特别大,夹着鹅毛大雪往人衣服里卷。觉得特别冷,特别是脚,都冻麻,感觉像是光着脚踩在雪里,跟针扎着样疼。可是还是不想回家,也不知道想到哪儿去,路晃荡着。
回过头去,知道陆叙直跟在背后。指着他,说你别跟着,你该干吗干吗去!突然笑,笑得挺开心,说你是不是怕想不开啊?你放心,没那傻,可是告儿你陆叙,你要再跟着马上朝车轮子底下钻,借你仨胆儿,不信你就试试!
在路尽头回过头去,陆叙没有跟过来,可是他还是站在远处直望着,突然觉得很忧伤,可是还是不想哭。觉得自己真成精,再大打击都不哭。就是看着陆叙站在大雪里望着有点儿难过,雪落在他头发上肩膀上,让他变得像每年都要在楼顶上堆雪人。突然想起在大学时候顾小北弹吉他给听,他唱夕阳下向你眺望,你带着流水悲伤。而现在,望着路那头,却找不到曾经眼里出现过彩虹,只有大雪,无穷无尽大雪,唱着悲哀歌。
不知不觉就走到学校。站在学校门口那条道上,突然想起前面有张椅子后面顾小北曾经刻过字。跑过去,路上摔跤,手在地上磨破皮,流点儿血,不过马上就冻住。
本来以为找到那张椅子挺容易,可是来回找好几遍才找到。在那张椅子背后蹲下来,后来干脆坐在雪地上,靠在椅子背后,想起以前顾小北在这儿刻字样子。那个时候他刻是“顾小北永远爱他老婆大人林岚”。“老婆大人”四个字还是逼着他写上去,说要提前上岗。记得那天还被管学校环境卫生小老太太逮,说们乱写乱刻破坏公物。还把们自行车给扣。当时很生气,可是顾小北笑着逗,他说没事儿,咱俩去让她训训,你也得体谅体谅她,大热天儿整天在马路边杵着,除垃圾桶没第三个这倒霉,她训完咱们自然会把车还,毕竟是学校管理人员又不是盗车团伙。当时顾小北会笑,会说很多话哄开心,可是现在顾小北,永远那沉默,个人不说话,安静地坐在个地方。想起这样顾小北就觉得心里特别难受。
转过去想找那行字,找到,然后发现下面还有行字,“老婆大人什时候回家”。
摸着那行字心里抽搐下,甚至可以想见顾小北蹲在椅子背后刻这行字模样,可以想见他刻完之后个人坐在椅子背后草地上发呆,周围有很多人和很多车从他身边穿过去。突然觉得喉咙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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