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老太太林岚回来过吗?老太太总是摇头,她说,没有,连过年都没回来,打个电话,说没什,就挂……老太太还没说完,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下来,她把筷子放下,就进房间去。听到老太太在房间里哭声,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这些年来想最多就是曾经日子,那些和林岚闻婧在起日子,们三个把学校弄得乌烟瘴气,们起在北京城纵横,日子像流水样干净。有时候想起来自己都会哭。
总是问自己,如果回到当初,还会为自己而出卖火柴吗?如果没有,想现在和林岚和闻婧和火柴肯定还是肝胆相照荣辱与共好姐妹。想起林岚闻婧那没心没肺笑容,想起火柴火树银花词汇,内心就突然刮过阵风。那些地上纸屑,枯草,
四十二
微微
林岚走后直在问自己,这是不是就是理想生活,活在所有人仰望目光里,而在没有人时候,倒在地板上不想动不想说话不想睁开眼睛。
奔走在这个上层社会,用小老百姓个月工资来吃顿饭。每天都把自己扔在公司里忙碌,似乎这就是以前直想要抓住物质成功。
是成功,可是总是觉得怅然若失。
去监狱看过几次火柴,可是她都不见。每次都坐在探望间里等着火柴出现,可是每次狱警都叫回去,说她不想见。看着别人尽管隔着窗户仍然像没有间隔样互相说话,心里特别难受。在想自己当初决定是不是对。
后来没有再去看火柴,只是花很多钱找很多关系,让人在监狱里把火柴照顾得好点儿。似乎是在做种补偿,种忏悔。不然为什会在那些失眠夜晚突然地就从床上坐起来开始流泪?
林岚在深圳依然从事着广告上工作,她能力很强,这是直都知道。曾经和她所在公司有过几宗生意,也有公司职员和林岚签过合同。每次,只要知道是林岚负责项目,都是叫部门人给她最大优惠,甚至是无条件地退让。可是都没有跟林岚讲过,后来辗转地听到林岚在她公司升职地很快,突然很想流泪,觉得很高兴。
有次去深圳开会时候,看见林岚,她穿著职业装,提着笔记本从会议厅匆匆而过。在她脸上看到当年自己影子。想林岚终于长大,不是以前那个善良却任性小姑娘。可是却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高兴。
过年时候还是会去看林岚父母,提过去东西年比边多,而且钱也越拿越多,觉得都把林岚爸爸妈妈当作自己父母。当和他们起吃饭时候,觉得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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