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州顺着他目光落到草上,轻笑下,“拔草很麻烦?”
陆岙很认真地抱怨,“非常麻烦。”
宋州再笑,忽然弯腰伸手按着泥土,轻轻拂。
陆岙不解地看着宋州,正想发问。
下刻,菜田里杂草齐齐枯萎,不过片刻,全变成干草。
宋州当没看到,他问:“你地在那边?”
“西南边,临河那边。”陆岙拿起小锄头,迟疑,“们走着去?”
“不用。”宋州轻轻搭住他肩膀,“带你去。”
宋州手指微凉。
陆岙觉得可能自己过于敏感,隔着层衣服,他还是能感觉到宋州手指温度透过衣服传来,几乎不带力道。
宋州认真听他说完话,轻笑,“还是第次见种田种得那认真非人类。”
陆岙耸耸肩,“没办法,要吃饭。”
宋州道:“陪你去吧。”
“嗯?不用,自己去就行,地里脏,入夜,蚊子也多。”
陆岙本人不怕蚊子,蚊子从不敢叮他,带上宋州喂蚊子就不太好。
。
他不太会喝酒,对于宋州送来酒,他除觉得非常好喝之外,也没有太大感觉。
他仔细想想,道:“喝完好像不那容易饿。”
宋州沉吟,“看来感觉不明显,下次再给你送别。”
陆岙忙拒绝,“不不不,不用,这边也不缺什。”
他瞪大眼睛,看看田间,又看看宋州。
宋州站起来,道:“以后你就不用拔草。”
陆岙忍不住多走几步,入
正胡思乱想间,陆岙只觉得眼前花,下秒,他们已经到他家地头。
陆岙还没来得及说话,宋州看着陆岙种畦畦菜,眼里露出赞叹,“你菜种得不错啊。”
“都靠细心打理。”
陆岙盯着脚边菜畦上草,眉头皱起来,他前天才刚拔过,草又长起来。
这些草充分吸收肥料,株株长得又肥又嫩,比种得菜还好些。
宋州起身,回头看他,挑眉,“哪里脏?”
陆岙灵动眼神往他那身白衣上扫,意味不言而喻,“地里又是泥又是水——”
“泥跟水怎?”宋州有些无奈,“你是不是忘记原形是什?”
陆岙这才想起来,这位本体恐怕没少泥和水。
这就当着和尚骂秃子,陆岙有点尴尬,摸摸鼻子不说话。
宋州笑,“没事,你收着吧,好歹是这里最后条龙,要好好活着。”
宋州说完,不等他多说,问:“你刚刚是不是打算出门?”
陆岙点头,“打算去拔草浇水来着。”
“现在去?”宋州看天边已出来稀星,“会不会太晚些?”
“还好。地里晒天,要不浇水,菜会枯死。”陆岙补充:“其实工作量也没多少,会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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