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切都进展得很顺利。和他通话让她感觉很舒服,就像他们两个直就是熟人似。他们直说到迪伦手机没电。他想要解她切,她学校,她爱好,她和谁起出去玩,她最喜欢看什电影,最喜欢读哪本书等等等等,唉,虽然在学校就那几件事儿,实在没什好多说。他也告诉她自己在阿伯丁生活。他和安娜——他狗生活在起,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简简单单,无牵无挂。他希望迪伦能去看他。
离那次通话过去周时间。在这几天里,迪伦直在为和他见面时而紧张,时而兴奋。这期间,她尽量不去招惹琼,后者已经
找詹姆斯·米勒。是迪伦,你女儿。”下面该说什呢,“,呃……从妈妈那儿要你号码。是说,琼。觉得,也许,也许们可以见面,然后说说话。如果你想说话。”深呼吸,“这是号码……”
刚放下电话,她立刻叉畏缩。简直就是个白痴!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事先竟连说什都没想好,刚才声音听起来像笨手笨脚傻瓜。好,现在除等待没事可做。整个下午她都感到胃不舒服,生物课和英文课稀里糊涂就上过去。回到家,她木然地看着BBC二台《厨王争霸》和新闻节目,甚至当愚不可及肥皂剧开始时也没有换频道。他要是不回电怎办呢?他有没有听到电话留言呢?他要是直没有收到留言怎办?迪伦仿佛看到个女人手拿起电话听筒,听到留言后,缓缓地用涂得鲜红指甲按删除键。她只好两指交叉祈求好运,把手机直放在伸手可及地方。
等两天,他真回电。四点钟,又是冒着大雨回到家里,袜子湿透,肩膀也打湿。正在这时,口袋里手杌突然振动起来,《很久以前》主题曲钢琴和弦随之响起。他来电话!迪伦急忙把手机拿出来,心脏似乎都停止跳动。她匆匆扫眼来电显示,更确定就是他。虽然这是个陌生号码,但地区代码正是阿伯丁。她手指划过手机玻璃屏,对着耳朵按下接听键。
“你好!”她声音听起来很嘶哑,像是有东西卡在喉咙里似。她清清嗓子,尽量不发出点声音。
“迪伦、迪伦,是詹姆斯·米勒。是你爸爸。”
片沉默。她心想,迪伦,说话啊。爸,说话啊。
两人谁也没再出声,然而在这无比紧张时刻,沉默听起来却如同呐喊。
“听说,”他先说话打破沉默,融化坚冰,“你能给打电话很高兴。这长时间直都想和你联系。这下咱俩可有很多事情得好好聊聊。”
迪伦闭上眼笑。她深吸口气,开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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