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耸耸肩,副爱答不理、事不关己样子,“想跟你们那儿情况样吧。”他神色飘忽,迪伦看得出他有些不自在。他怎可能不想谈这些昵?迪伦实在理解不。
“当时你为什在那儿呢?”听到这话,他猛然抬头,像受惊吓似。迪伦赶紧解释:“意思是,你是在哪儿上车?要去看谁?”话出口迪伦就后悔。他眼神中闪现出戒备之色,迪伦可不喜欢这样。
“是去看人,”他说:“姑妈住在那儿。”他语气像是在下结论,没办法聊下去。
迪伦在桌面上敲着手指,边敲边琢磨这个
屋顶!们会冻死!”
“不会,们不会冻死。”崔斯坦声音中满是轻蔑,“现在雨不怎下,可能雨很快就停,在那儿你就更淋不着、冻不着。”
“不会去那儿。”迪伦态度坚决。要她在个阴冷潮湿几乎要散架破屋子里过夜,她想象不出有什比这更难受事。
“不,你会。除非你想个人接着走。天很快就要黑,祝你好运。”男孩撂下几句冷冷话,迪伦确定他说得出做得出。她该怎办呢?
走近再看,小屋并没有变好看点。花园已经开始重新归于荒芜。他们从前门走进去,费力地穿过蓟、荆棘和茂密荒草丛。到屋子里,情况略有改善。虽然没有门窗,风势却减不少,而另端屋顶几乎完好无损。即使晚上下雨,那半屋顶也能让他们不至于被淋湿。虽然这间屋子像是早就被搬空,但以前房主还是留下许多物品和几件行将散架家具。但几乎所有东西都残破不堪,凌乱地堆在地上。
崔斯坦先进屋,把桌椅扶正,把个水桶倒扣过来坐在上面,又示意迪伦坐在椅子上。她小心翼翼地坐下,生怕自己压椅子就垮。椅子倒还坚固,但她还是不敢放松。听不到狂风呼啸声音,屋里沉默气氛愈加尴尬。而且她不用再手忙脚乱地走过那些危险山路,所以现在无事可干,只能枯坐在那里,尽量不去看崔斯坦。和个完全陌生人困在这间陋室里,她别提有多不自在。可另方面,此时回味白天受苦,她又急切地想找个人聊聊刚发生事故。她看着崔斯坦,不知道如何才能打破沉默。
“你觉得发生什意外?是说,那趟火车。”
“也不知道。想,就是撞车吧。也许是隧道塌方或者别什吧。”他耸耸肩,仰头看着头顶上方。
他各种身体语言都告诉她他对聊这个没兴趣,但迪伦不是那种轻易就放弃人。
“可其他人都怎?们不可能是唯幸存者。你那节车厢情况怎样?”她眼睛里满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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