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对这个回答难以置信，“但是你怎
知道到
目
地呢？你把人扔下就自己走吗？你也知道，这儿是地狱大门口啊！”
他神情专注地点点头，但是回答却不容置辩，“
就是知道。”
她噘噘嘴，看来这个回答根本没有说服她，但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崔斯坦长出
口气，他不想对她说谎，但有些事情是不许他告诉别人。
“多少人被你……”迪伦顿顿，不知道该怎措辞好，“引导过？”
他抬头仰视，这次他眼神真很忧伤，“真不能告诉你。成干上万，也许几十万。做这个已经很久。”
里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但她能感觉到这次崔斯坦没有哄她，“但是等它们完事之后，你就会成为它们中员——阴险邪恶、饥肠辘辘、举止疯狂黑烟恶魔。”
迪伦对空凝视，她想到要变成那些东西不由得毛骨悚然。惊声尖叫，不顾切，凶残,bao戾。这些东西真让人厌恶。
“们在这儿安全吗？”
“安全。”崔斯坦马上答道。他想尽自己所能宽慰她，“这些房子是安全屋，它们进不来。”
她平静地接受他话，但他知道她肯定还有更多问题，还想知道更多真相。他会把能告诉她事情统统告诉她。至少她应该知道这些。
“你多大？”迪伦问。
这个问题他能回答，却不想说。他预感如果她知道真相，如果她知道自己在这里停留多长时间——不读书，也不长大，没有经历人类生活，只是这活着——那他们之间那层微妙关系也会随即结束。她会把自己当作老人，个古怪异类。他发觉自己并不希望那样，于是他决定开个玩笑。
“你觉得有多大？”他伸出胳膊，让她检查。
“十六，”她说，“但你不可能才那大。这是你死时候年纪吗？你不会变老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从来就没活过。”他回答道，眼中闪过丝惆怅。然而很快，那缕
“你呢？”
她只说两个字，可后面却潜藏千个问题。他是谁？他靠什过活？在这个世界他是什身份？等等等等。其中大部分问题他都是无法回答，实际上这些答案他也不是都能说得清楚。但有些事他可以告诉她，她有权利知道。
“是摆渡人。”他开口说道。他刚才直在盯着自已手，但会偷偷瞥眼她脸。她脸上只有好奇表情。他松口气，继续说道：“引导灵魂穿过荒原，保护他们免遭恶魔毒手。告诉他们真相，然后把他们送到他们要去地方。”
“那是哪儿呢？”
关键问题来，“不知道。”他苦笑下，“从来都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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