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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5 / 15)

于是他拿起小提琴开始演奏他为俄罗斯歌曲作变奏曲。Б.说,这组变奏曲是他首,也是最好小提琴作品,此后他再没有如此出色、如此富于灵感地演奏什曲子。地主本来听到音乐就不能无动于衷,这次更是号啕大哭。演奏结束时,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拿出三百卢布,递给继父说:

“现在走吧,叶戈尔。放你离开这儿,去对付伯爵;但是听着:你不要再跟见面。你面前路很宽,如

谅你。听着:你会当上首席乐师,会给你份与别人不同薪水……”

“不,大人,不,不要说不会住在您那儿跟您讲,魔鬼缠上。如果留下,会放火烧掉您房子;时常会有那种忧伤,觉得最好没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现在对自己负责都办不到,大人,您最好别管吧。这切就是从那个恶魔和结交开始……”

“谁?”地主问道。

“就是像条狗样断气那个,人人避之不及意大利人。”

“是他吗,叶戈鲁什卡,是他教你拉琴?”

“是!他教会很多东西,导致毁灭。要是从未见过他就好。”

“难道他是个小提琴大师,叶戈鲁什卡?”

“不,他本人所知不多,但教得很好。是自学;他只做示范——可就算让手干枯掉,也比掌握这门手艺让人好受。现在自己也不知道想要什。老爷,您问:‘叶戈尔卡!你想要什都可以给你。’——可,老爷,不能对您说个字作为回答,因为自己也不知道想要什。不,老爷,再说次,您最好别管会对自己做出某种类似事,这样他们就会把远远地打发走,事情也就结束!”

“叶戈尔!”地主沉默片刻后说道,“不会就这样丢下你。如果你不想在这儿谋事,走吧;你是自由人,不能留着你不放;但现在不会离开你。给奏点儿什吧,叶戈尔,用你小提琴,奏曲吧!看在上帝分上,奏吧!不是命令你,请理解不是强迫你;流着泪请求你:叶戈鲁什卡,看在上帝分上,奏你给法国人奏曲子!吐心声吧!你执拗,也执拗;知道吗,也有自己脾气,叶戈鲁什卡!能够感知你,你也感知下吧,像样。活不下去,除非你为演奏,心甘情愿地演奏你为法国人奏曲子。”

“好,就这样吧!”叶菲莫夫说,“发过誓,大人,永远不在您面前演奏,单单不给您演奏,但现在心意已定。给您演奏,但这是第次也是最后次。还有,大人,您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不会再听到演奏,哪怕许给千卢布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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