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4 / 14）

冻得身上打战、发青，只为早刻得知他回来，快点看他眼。当他对稍加爱抚时，就高兴得像疯样。与此同时又常常感到切身痛苦，因为是那样固执地冷淡可怜妈妈。有时候，望着她，会因为愁烦和怜悯而痛心疾首。在他们永恒敌对中，无法漠然视之，必须在他们之间做出选择，必须站在哪个人边，结果选这个半疯之人边，只因为他在眼里是那样可怜、卑屈，开始就那样无法理解地震慑幻想。可是，谁来评判呢？——有可能，依恋他正是因为他非常古怪，甚至外表也是如此，不像妈妈那样严肃而又阴森森，他几乎是个疯子，他身上常常表现出某种扭捏作态，某种小孩子习气，而最终是因为，与妈妈相比，更不怕他，甚至更不尊重他。他在某种程度上跟更平起平坐。渐渐感觉到，甚至主动权在这边，点点地让他服从，对他已是必不可少。为此骄傲，内心感到欢喜，而且，明白自己对他必不可少，甚至有时还和他卖弄风情。确，这份美妙依恋之情有点像罗曼司……但这种罗曼司注定持续不多久：很快就失去父亲和母亲。他们生活由场可怕灾难终结，它沉重而痛苦地铭刻在记忆中。事情就是这样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