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自己弄干净就可以。
每句话都像是黑暗里闪着绿光匕首。刷刷地朝着某个目标精准地刺过去。
黑暗中弥漫血腥味道。甜腻得可以让人窒息。
“那老师,放学后再来弄这个桌子,先用易遥桌子可以吗?”唐小米抬起头,认真地询问着,“反正今天她也没来上课,先借用下吧?”
“恩,你先搬过去。”班主任翻开讲义,这起小小事故算是告段落。但末他依然加句,“真是太不像话。”
唐小米摇摇头。
“昨天是易遥锁门”,坐在后面劳动委员靠在椅背上,转着手上自动铅笔,“问问易遥应该知道嘛,不过……”随即把头转向易遥空着座位。
像是有虫子爬进血管,寸寸令人恶心地朝心脏蠕动着。
“易遥没来上课?”班主任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教室里寂静片。没有人接话。
风干后胶水固定在桌面上,有好事男生用笔去戳,“哦哟,粘得这牢啊,这桌子废掉。”
“唐小米你得罪谁啦?”有女生投过来同情眼光。
“不知道啊……”依然是那样无辜而美好口气和表情,像是最纯净白色软花,在清晨第道光线里开得晶莹剔透。
齐铭转过头,把叠作业本放到讲台上,然后坐回到自己座位,拿出第节课课本,顺手把扭蛋放进书包。他抬起头看看易遥座位,依然是在漏风窗户边上,空荡荡,像是从来都没有人坐过样。有束光从窗外数叶缝隙里投过来,定定地照着桌面小块区域。
昨晚没有睡好。或者更精确点说,是昨晚并没有睡。
有男生自告奋勇地去把易遥桌子搬过来,小心地帮唐小米摆好,然后又把那张面目全非桌子拖到窗户边上重重地放。
唐小米坐下来,对着那个男生微笑着说
只是各种各样表情从每个人脸上浮现起来。带着各自想法,形象而生动地表达着内心。
“算,没有关系,应该也不是谁故意吧。下课后自己弄干净就可以。”唐小米抬起手把垂到脸庞头发绕回耳后。
——算。
——没有关系。
——应该也不是谁故意吧。
齐铭抬起手揉揉发红眼眶。视线里切被叠上层透明虚影。像失焦镜头。
上课铃把聚拢在起嘈杂人群驱散开来回到自己位置重新坐好。只剩下唐小米依然站在自己座位上,仰着张无辜脸。
“唐小米,上课。”班主任推推眼镜,提醒着。
“老师,桌子……”
班主任转过身来,在看清楚她塌糊涂桌面之后,胸腔明显大圈,“怎会这样?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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