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收件箱，
条是齐铭
，条是自己。
顾森西按开来，看到自己写那句“知道啦。
也永远爱你，美女”，泪水又忍不住地往外涌。
顾森西正要关掉手机，突然看见
在齐铭和自己两条短信下条来自陌生号码短消息。顾森西看看时间，正好是姐姐死那天。他把光标移到那条短信上。
“你是在和齐铭交往
？那下午两.点来学校后门仓库吧。有话想要告诉你。”
顾森西想想，然后又按回到发件箱里，看见除姐姐发给自己和齐铭那两条消息之外，还有条消息是：“你满意吗？”而发送对象，正是刚刚收件箱里那个人。
——森西你要加油，你别惹妈妈生气。永远爱你。
08
顾森西没有去上课。
上午课间时候易遥有打电话来，顾森西也不太想多说，随便讲两句就挂断电话。
他坐在顾森湘房间里，望着干净白色床单。
片shi漉漉地渗进皱纹里。在看见顾森西同时，母亲发出更加尖利哭声来。
客厅角，父亲坐在凳子上，手撑着额头，眼泪颗接颗地从发红凹陷眼眶里往外滚。
顾森西冲进姐姐房间，刚把门推开，就弯下腰剧烈地呕吐起来。
满屋子剧烈血腥气味。甜腻得像是无数深海触须突然朝自己涌来，包裹着缠绕着自己，把剧烈腥甜味道扎进身体每个细胞深处。
顾森湘安静地躺在床.上，头歪向边，眼睛定定地望着窗外天空，瞳孔放大得让人觉得恐惧，床单被血泡得发涨，手腕处被割破地方，像白色花瓣样翻起来碎肉触目惊心。
顾森西看看那个陌生号码，印象里好像看见过这串号码。
他拿出自己手机，按照号码拨通对方电话。
在手机屏幕上这串号码突然变成名字出现时候，
家里也没有人。母亲和父亲都住院去。突然打击让两个人都下子老十岁。特别是母亲，昨天晚上送进医院时候，脸上苍白像张吹就破纸。送进医院之前，母亲尖利哭泣声直没有停止过。
顾森西眼圈又红起来。他伸手拉开抽屉拿包纸巾。
抽屉里是顾森湘发夹，笔记本，手机。
顾森西拿起手机按开电源。盯着屏幕上作为桌面那张自己和她照片，心口又再次地抽痛起来。
过几秒钟，手机振动起来。两条短消息。
顾森西靠在墙壁上，张着口像是身体里每个关节都跳闸，太过剧烈电流流过全身，于是就再也没办法动弹。
写字台上是张纸。
上面是两句话。
和发给齐铭与自己那两条短消息摸样。
——讨厌这个肮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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