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的笑声和明亮的眼神,只是突然间我们之间就涌出了太多的人,他们围绕在你的身边,成为你的光环,我看见你在他们中间笑得一脸落寂,你抬头的时候脸上刻下更深的冷漠。我想告诉你,当你抬头仰望星空的时候,那颗最亮的星星是我在看你。
2001年的冬天我多了很多新朋友,也不断地有旧朋友离开。终于相信那句很残忍的话:身边的位置只有那么多,自己能给的也就那么多,这个狭小的圈子里有人要进来,就有人不得不离开。微微说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大群人手拉手快乐地向前走,一不小心弄丢了一个人,一不小心又弄丢了一个人,一恍神一刹那就发现旅途上就只有自己在东张西望了。孑然独立地看夕阳。而我终于明白,什么叫永垂不朽。
2001年我认识的新的朋友有卓越和微微。
卓越每天活得轰轰烈烈,有忙不完的事儿,演话剧,唱歌,弹钢琴,打羽毛球,主持,活蹦乱跳犹如一只拧紧发条的兔子。而我也活得轰轰烈烈,只是轰轰烈烈地死而已。某某人说:频繁的考试像翻来覆去的死。说得出这种话的人自然是人才,所以她开开心心地念大学去了,而像我这种庸才自然是苦苦闷闷地读高三,没有商量的余地。看着卓越活得那么充实我总是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难过。我每天忙啊忙忙得快要死掉,恨不得一天工作36个小时,可是手里依然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握不住,像溺水的人抓不住一根救命的稻草。有时候忙得连球也不打了,经过羽毛球场的时候我总会站下来,空旷的球场在我的心里践踏出一片同样空旷的疼痛,可是我仍然不敢也不能过久地停下来借什么以伤怀,因为六点半等着我的还有一场考试。每天晚上都考试,兵荒马乱的。考完之后一走出教室门就看到严严实实的黑夜。有时候我站在操场边上企图望穿夜色,然而目光在冰冷的夜风中一寸一寸艰难前进,最终还是无法洞穿。有几次我遇到一个小女生,她一个人站在操场中央,我看到她张开双手仰起头,一个人小声地说:就这样闭上眼睛就真的看不到蓝天了。她的面容很清秀,只是一副黑色宽边的眼镜让她的表情显得有些呆滞。
微微是个很有灵气的女孩子,从小学画画学了12年。我看到过她用很简单的钢笔线条画出绝美的风景,可是她现在不画了。因为高考。她爸爸对她说你必须放弃一样的时候她放弃了她依赖了12年的画笔和颜料。我不知道她做出选择的时候是不是义无反顾,我只知道我当初选择理科的时候我的右手尖锐地疼给我看了。后来微微就一直没有再讲过她画画的事情。只是我知道她再也没有参加过学校的艺术节——尽管她轻易就可以拿到第一名。我印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