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说对了,嘿嘿,小混蛋。
我在电脑面前放声大笑,在午夜显得有点恐怖。
什么麦加什么姐妹什么让你难以入睡河水的羊灯火的嘴夜里唱过古兰经做过忏悔谁的孤独像一把刀杀了黄河的水杀了黄河的水你五体投地这孤独是谁七如果上帝要一个人毁灭必先令其疯狂。
可我疯狂了这么久为何上帝还不把我毁掉?这是个问题。
八我喜欢坐在洒满阳光的阳台上,怀里抱着本很厚的英文词典,在眩目的阳光里眯起眼睛,心平气和地看那些一条一条的很长的词条。这是我白天最安静也最正常的时候。我曾经对我的朋友说其实我骨子里是个安静的人只是偶尔莫名其妙地聒噪。但我的朋友告诉我其实你骨子里是个聒噪的人只是偶尔莫名其妙地安静。我不知道究竟谁对谁错。当我解决别人的问题时我果断而自信,然而一旦事态关已我的判断力就会变得不堪一击。
无关痛痒,犹如彗尾温柔地扫过地球。
黑夜中坚持苏醒的人代表着人类最后的坚守,而这种人却往往容易最先死掉。伟人的话。
五我问上帝:怎样才可以对悲伤的事情一边笑一边忘记?
上帝回答:把自己弄得疯掉。
六西北偏北羊马很黑你饮酒落泪西北偏北把兰州喝醉把兰州喝醉你居无定所姓马的母亲在喊你我的回回我的心肺我把小引的《西北偏北》给前世看,前世看完后打过来一行字:小引不是人。我当时想如果前世坐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把手中的咖啡向他泼过去。但他接着打过来一行字:他妈的居然写得这么好。我笑了,然后我想如果前世坐在我的面前我一定会将咖啡献给他,然后告诉他:你是我的知音。
我家对面的阳台上常出现一个梳着细长辫子的女中学生,她似乎总是在大声地背诵一些乏味的英文语法,而且通常还是错的。不过她读外语时的表情真的很虔诚,像是匍匐于朝圣山路上的藏民。说实话她长得有点像我的初中同桌小溪。她的名字好像叫叶小溪,我不大记得了。但我很清楚地记得小溪也是扎着两条细细的辫子,读英文的时候因为过于咬牙切齿而咬到舌头。不过记忆是一堆散在地上的碎片,拼凑起来要花我很多时间,况且现在我手边也没有一块橡皮之类的东西来供我想起同桌的她。
所以我只会觉得对面的女中学生像小溪,而不会想到打个电话问她声好。况且电话号码已经遗失,遗失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个黄昏。
九某年某月
我:你原来也是写诗的,为什么停了?
他:因为我的手指不再忠于我的思想。
我:你的手指失去了贞洁,呵呵。
他:被与我***的女孩的眼泪打湿,嘿嘿。
我:但那个女孩却不是安妮宝贝,呵呵,小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