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代男》林样看过?”小玉问道,“是部彩色古装片。”
“《好色代男》?”林茂雄皱起眉头思索片刻,“是好老影片吧?”
“池部良演,”小玉说道,“他在电影里穿件白绸子黑缎带和服,乱潇洒阵!林样也有和服?”
“有件,在家里穿穿。”
“什颜色?”
“那边餐馆常常请不到厨子。”
“那赶快到烹饪学校报名,考个厨子执照去。”小玉笑道。
“你不必打这些鬼主意!”杨教头道,“林样回日本,干脆把你装进箱子里,提走事!林样,听说这几年东京也繁荣得不得!”
“东京变得更厉害,”林茂雄叹道,“战后们去,差不多炸平,眼看着栋栋高楼建起来。们老板有眼光,去便在新宿番众町那带买下块地,就那样发起来——他是太太舅舅,就是他把们接去日本帮忙——”
“番众町那里有家酒吧叫番馆,里面孩子都穿着和服。”小玉插嘴道。
搔他那花白发鬓,“隔三十年,们相见也不认识呀!”
“不要紧,只要痛下决心,条街条街,个城个城去找,总有天找得到。”小玉颇为自信地说道。
“真正是小孩子说话。”林茂雄摇头笑道。
小玉起身拣块烤鳗鱼,敬到林茂雄碟子里。林茂雄吃口,赞道:
“这家烧烤,确实不错。”
“灰。”
“哦,喜欢白绸子。以后也去买件;不过听说好贵得很。要是在东京穿起和服来,他们真把当作日本仔怎办?又不会说日本话,只会句:哈腰——果哉麻司,还是师傅教。你肯教说日文,林样?”
“那要看,”林茂雄微笑道,“你在
“你怎知道?”林茂雄诧异道。
“番馆在番众町七十五番地。”小玉笑嘻嘻地说。
“你这个孩子,”林茂雄摸小玉头下,“好像东京去过多少次似,这熟!”
“有本东京地图,”小玉笑道,“那些街道都背熟,去,定不会迷路。有天,定要到新宿番馆去瞧瞧那些穿和服日本孩子去——林样,要是穿起和服来,会好看?”
“你穿上和服,倒像个日本娃娃。”
“听说东京中国饭馆也多得很哪。”小玉探问道。
“日本人爱吃中华料理,他们常常在中国饭馆宴客。在日本开餐馆很赚钱。东京有家留园,是满洲皇族开。气派大得很,普通人还吃不起哩,道水晶鸡,日币三千圆!”
“林样,到东京去,在中国餐馆打工,行?”小玉问道。
“你会烧菜?”
“不会可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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