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死也夺不走手里抱着箱子!”
老鼠嘿嘿地笑起来,还很得意模样。
“后来乌鸦拿没法子,只得把赶出来。”
“好,这下子你也无家可归!”
“怕什?”老鼠突然变得非常无畏起来,“难道还饿得死不成?”
“你怎知道是烂桃子偷呢?”
“不是她,还有谁?”老鼠愤怒地喊道,“乌鸦虽然凶,但是偷东西他是不干。那间房里,只有烂桃子常常去。去问她,她恶人先告状,噼噼啪啪打两个耳光,跑到房里,举起那只箱子,就要往窗外丢。揍她、踢她,把箱子从她手里抢下来——”
老鼠突然举起他那只烧起过烟泡细瘦膀子,喊道:
“哪个敢碰百宝箱,就跟他拼命——”
“嘘——”赶快止住他,“小声点,老爷子睡觉。”
回到傅老爷子家,已是半夜。傅老爷子早已歇息,进到房中,老鼠却还没有睡,他穿身汗衫内裤,盘起脚,坐在床上,他那只百宝箱里那些宝贝统统倒出来,摆得床。老鼠坐在他那些宝货中央,东翻翻,西弄弄,清点赃物。
“干伊娘!”老鼠自言自语咒骂道,“定是她偷。”
“你在骂谁?”问道。
“烂桃子!还有谁?”老鼠猛然抬起头来,他左眼圈乌青肿得只剩下条缝,右眼倒瞪得老大,而且目露凶光。他那脸敷田七药粉,斑斑斓斓,两片嘴唇肿得翻起来。
“到底怎搞?你这个小贼头,怎反倒失窃?”
“师傅说,要你明天搬到安乐乡去住,晚上在那里,跟吴敏块儿守店。”
老鼠沉吟半晌,说道:
“阿青,明天你去替办件事好?”
“什事?”
“你去五金店替买把锁来,要把结实
老鼠激动得气喘喘,说道:
“乌鸦以为还怕他呢,不怕!老子什人都不怕!”
老鼠头歪,脖子梗。
“他也跑来帮烂桃子,要夺走箱子呢!咬他,咬掉他块皮。他们两个人打,打——”
老鼠只手猛打自己头。
“阿青,那管派克五十金管子,你还记得?”
“是不是高雄那个饭店经理?”
“不见,不见啊!”老鼠叫道,他声音充满痛楚。
“当时不是叫你拿去当掉,们去吃吴抄手,你不干,现在还不是白丢?”在床沿上坐下来。
“天天都要检查次,今天早上发觉箱子锁给人撬开。还有支‘宝露华’、几只戒指,条链子,也不见。急得发昏,别还无所谓,那管派克五十,那管派克五十——”老鼠面叫着,快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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