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但她觉得最好还是自解嘲,你想想,从前能闭着眼睛上下这楼梯,这样些陈腔滥调无视意义无数细微区别,比如这句吧,就忽略闭着眼睛和失明不同。来到第二层楼道,她们寻找房门关闭着。戴墨镜姑娘伸出手顺着门框往上滑,找到电铃按钮。没有电,医生妻子提醒说,这三个字只不过是重复尽人皆知事实,但在姑娘听来却像宣布条不幸消息。她开始敲门,次,两次,三次,第三次用拳头猛力地敲,边敲边叫,亲爱妈妈,亲爱爸爸。没有人来开门,亲爱三个字感动不现实,没有人出来说,亲爱女儿,你终于回来,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呢,进来,进来吧,这位太太是你朋友吧,请进,进来吧,屋里有点乱,请不要介意。门仍然关着。谁也不在家,戴墨镜姑娘说,她靠在门上,头伏在交叉着前臂上哭起来,仿佛整个身\_体都在绝望地乞求怜悯,如果们没有充分懂得人类精神是多复杂,就会对她如此热爱父母感到诧异,对她表现出来痛苦感到诧异,个习惯于放荡不羁姑娘,尽管不久前有人说过两者之间现在不存在,过去从来也不曾存在任何矛盾。医生妻子想安慰她,但又没有多少话可说,谁都知道,现在长时间留在自己家里实际上早已不可能。如果有邻居在,们倒可以问问他们,医生妻子建议;对,们去问问,戴墨镜姑娘说,但口气里没有任何希望。他们先敲这个楼道另边那家门,也没有人回答。上层两扇门都开着。这两家都遭到抢劫,衣柜空空如也,食品储藏柜里已经无所有。有迹象表明不久前有人来过,当然是伙流浪人,差不多就像他们现在这样,从这家走到另家,从无所有到无所有。
他们下到楼,医生妻子用手指关节敲敲最近那扇门,阵充满期待寂静,过会儿,个沙哑声音满怀狐疑地问,谁呀;戴墨镜姑娘赶紧走上去,是,二层邻居,正找父母呢,您知道他们在哪里吗,出什事没有,她问。里边传来拖沓脚步声,门开,出来个非常瘦老太太,瘦得皮包骨头,邋里邋遢,头又乱又长白发。同时阵难以分辨酸腐霉烂气味袭来,让人作呕,两个女-人身不由己地后退步。老太太睁大眼睛,两只眼睛几乎全都白,你父母亲事点儿也不知道,他们把你带走以后第二天就把他们也接走,那时候还看得见呢;这栋楼里还有别人吗;有时候听见上楼下楼声音,但都是外边人,只来睡觉;父母呢;已经说过,他们事点儿也不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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