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梦境，医生
妻子说；说得对，不是，正如
们曾遭受凌辱不是梦境
样；用匕首杀死
个男人也不是梦境；把领到诊室去吧，自己也能去，不过，还是你带去吧，医生说。门开着。医生妻子说，所有东西都翻乱，满地都是纸，病历柜抽屉被拿走；大概是卫生部人干，不肯费时间查找；可能吧；器械呢；看样子还好；但愿至少还有点用处，医生说。他伸出两只胳膊，独自朝前走去，摸摸镜片匣，摸摸检眼镜，摸摸办公桌，后来对戴墨镜姑娘说，现在明白你说生活在梦中是什
意思。他在办公桌后面坐下，把手放在积层尘土玻璃板上，然后面带凄凉和讥讽微笑，对仿佛坐在面前什人说，就这样，医生先生，感到非常遗憾，但您病无可救药，如果想听听最后忠告，那就告诉您，按照那个古老谚语去做吧，人们常说，耐心有益于视力，他们说得对；不要让们伤心吧，妻子说；请原谅，也请你原谅，们所在地方从前曾创造过个个奇迹，但现在连证明这些奇迹证据都没有，都被他们拿走；们现在唯能够创造奇迹是继续活下去，妻子说，日复日地维持脆弱生命，仿佛生命也失明，不知道走向何方，也许就是这样，也许生命真不知道走向何方，于是，它使们变得聪明之后又落入们手中，任凭们处置，而这就是们能做切；听你说话口气，好像你也失明似，戴墨镜姑娘说；在定意义上确实如此，因为你们失明症也失明，如果们当中有更多人看得见，也许会看得更清楚些；担心你像正寻找法庭证人样，既不知道谁传讯你，也不知道该陈述什证言，医生说；时间正在完结，腐烂四处蔓延，疾病摸索到敞开大门，水源正在干枯，食物成毒药，这将是第个陈述，医生妻子说；第二个呢，戴墨镜姑娘问；让们睁开眼睛；们失明，睁不开，医生说；不想看见盲人是最糟盲人，这是个伟大真理；但是，想看见，戴墨镜姑娘说；你并不会因此就能看见，唯区别是你不再是最糟盲人，好啦，们走吧，这里没有什可看，医生说。
去戴墨镜姑娘家路上经过个大广场，那里群伙盲人正在听另些盲人演讲，第眼看去前者和后者都不像盲人，演讲人面向听众，情绪激昂，满脸通红，而听众们聚精会神地面向演讲者。他们在宣告世界末日到来，灵魂因忏悔得救，创世第七日景象，天使降临，星体撞击，太阳湮灭，部落精神，曼德拉草汁液，猛虎脂膏，星空美德，风纪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