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人睡眠姿势恐怕好看不到哪里去,郁徵却不是如此,他长发披散,手乖巧地放在腹部。
除贴得过紧之外,没有半点逾矩之处。
郁徵睡眠姿势很板正,脸上表情也很恬淡,长眸紧闭,睫毛如扇子般排列,嘴唇闭拢。
他不磨牙,不说梦话,不打呼噜。
左行怀长年在军中,从未见过比他睡相更好人。
左行怀没说谎,他个人睡时候,往往嫌被子里燥热,不得不把被子掀开。
被子掀开之后又冷,他还得摸索着盖上。
晚上,热又冷,冷又热,他得重复几次,才能渐渐睡踏实。
今日不知是喝酒,还是因为被窝里躺着个很契合人,两人都快速入睡。
他们睡得很快,起得也很晚。
两人掖好被角后,各自在心底里喟叹声。
舒坦!
郁徵没想到跟人睡体验会那好。
左行怀就像个人形大火炉,又没有火炉那燥,烫得人想把被子掀。
左行怀体温源源不断地传过来,郁徵手脚很快就暖,这是他之前从未有过体验。
两床被子,盖着两床被子,枕头也是蓬松绵软,说高床软卧也不为过。
郁徵怕冷,床上两层被子是为让他牢牢裹住自己。
今日左行怀跟他起睡,郁徵拽着被子简单地分下:“左兄,们人床被子?”
左行怀说道:“冬日也盖薄被,倒是殿下,床被子够暖和?”
可能还真不够暖和。
左行怀看着郁徵脸,不知道看多久,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
郁徵下子醒来,睁开眼睛,那双漆黑眸子还带着茫然。
看得左行怀莫名手痒,想揉揉他头发,让他早些清醒。
左行怀克制住内心想法,不仅没表现出来,还
以两人身份,也没有人敢过来叫起床。
最后还是左行怀先醒。
他睁眼睛发现旁边贴着个人。
正是郁徵。
郁徵似乎很喜欢他体温,从头到脚牢牢贴着他,两人以个肩并肩姿势睡着。
他之前在被子里放着汤婆子,烫婆子很热,有时候会热得他脚心微微出汗,但手仍不暖和。
那种外热内冷感觉非常难受。
左行怀体温不至于那烫,却很稳定,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暖意,将被子烘得恰到好处。
郁徵在黑暗中眯起眼睛轻声说句:“左兄,和你睡真舒坦。”
左行怀回道:“也有这种感觉。”
郁徵想想,默默地收回分被子手。
都是大男人,左行怀也不像是隔三差五才洗澡那种糙汉,床被子睡应当不要紧。
郁徵率先躺到里面去,给左行怀让出大半位置。
他被子盖到下巴。
左行怀看他眼,掀开被角,也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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