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楹连忙取印章过来。
郁徵微抬下巴,对伯楹道:“任命书你来写。”
伯楹听吩咐,到旁忙活。
他出身官宦世家,笔头功夫比郁徵要好。
郁徵只需要等他拟好,修改下重抄遍。
郡守府就在城中,从蓬定县到郡守府,起码也个多时辰。
刀疤他们已经走几天,无论想做什,现在应当都已经做成。
季勃源见郁徵不语,膝行上前,要抱郁徵腿:“殿下,下官时糊涂,不慎踏错。以后下官定痛改前非,唯命是从……”
郁徵见他哭得难看,伸脚踹,踹上他肩头,直接将他踹翻:“你鱼肉百姓时候,怎不说糊涂?拖下去。”
郡王府侍卫听到这句话,没等郁徵说第二句话,快速上来,将季勃源按倒,堵嘴拖下去。
怪不得缪钟海系能在邑涞郡只手遮天,财帛动人心呐。
郁徵让纪衡约将人提上来。
季勃源见到郁徵就痛哭流涕:“殿下,下官冤枉啊。那刀疤说自己是商人,下官受蒙蔽,才请他们在府上小住……”
郁徵淡淡道:“别急着哭嚎,本王不管以前,只看你知道消息能否将功赎罪。”
季勃源连忙道:“殿下想知道什?下官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容更刚毅俊朗。
郁徵发现他气质又沉稳些许,整个人像条训好大狼犬。
年轻人成长起来速度确实很快。郁徵心想。
纪衡约行礼后,禀告道:“殿下,已经将季勃源连同县衙里账册起回来。”
郁徵来兴趣:“先看看账册。找到他那些记着贪污腐败账册?”
纪衡约在旁边轻声问:“殿下
纪衡约站在郁徵身侧,轻声:“殿下?”
郁徵问:“们矿石挖出多少?”
纪衡约:“共九万三千斤,都悄悄沉到湖里去。”
郁徵立刻决定:“今天让人手撤回来,把矿炸塌。”
郁徵揉揉脑袋,又道:“长马县县丞不错,拿印章来,任县丞暂代县令。”
郁徵看他眼,笑道:“想知道什——难道还要本王提醒你不成?”
季勃源连忙磕头:“殿下恕罪,是下官糊涂。刀疤与野道人应当去邑涞城,下官听他们意思,他们好像得件宝贝,要去邑涞城找大商人。”
郁徵眉头皱起来。
什宝贝,还要拿去邑涞城?事情有些不妙。
邑涞城是邑涞郡中心。
纪衡约:“找到,就在他私库中。们还找到三万两嘉巩商行不记名兑票。”
郁徵有些诧异地挑挑眉头,发现先前小瞧季勃源。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这名小小县官,还在如此偏远地方,居然积攒下三万两赃款。
实在令人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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