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新雪要动人得多。
非礼勿视。
左行怀只看了一眼就克制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若是不克制些,他怕不想走出这个房间。
穿好衣裳,左行怀道:“上回匆匆一别,我一直担心殿下,既然殿下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
郁徵挑眉看他一眼,道:“我都能打听到左将军的消息,以左将军的情报能力,难道打听不到我的消息?非得亲眼看见才算知道?”
左行怀闻言也不多争辩,下了床朝郁徵一拱手,带着笑意说道:“谨遵殿下吩咐。”
他这句话原本很是正经,奈何配上他衣衫大敞,眼带笑意的模样,看起来又不够严肃,倒有几分调|情。
郁徵别说在思想保守的这辈子没见过这种情景,就是连上辈子一起算,他也没见过这种情景,当场耳根红了:“你先把衣裳穿上!”
左行怀道:“我找找在哪。”
这话一出,郁徵的脸更热了。
就见郁徵坐在床里,左行怀坐在床外,两人衣衫不整地相对说话。
伯楹未想到一开年就遇见这样的情景,脑袋一片空白地和郁徵对视。
郁徵抓着被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双方微妙地沉默片刻,伯楹紧紧抓住手里的水盆:“殿,殿下,左将军?左将军怎么在这?”
郁徵耳根通红地看伯楹一眼:“去叫纪衡约进来,让人摸了进来都不知道,他怎么训的侍卫?”
左行怀点头:“外人再怎么说,也不如自己亲眼确认让人来得安心。”
郁徵不知道该说什么,微张着嘴,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好在左行怀也没有多纠缠的意思,穿好衣裳后行了一礼,拜别道:“殿下一切保重,我先回去了。”
衣裳是郁徵昨天晚上扒下来的,此时就在床脚堆着,拿被子盖住了。
郁徵刚刚还用脚丫子碰到过,闻言他默不作声地掀起被子,让左行怀拿他的衣裳。
郁徵自己也没穿好衣裳,他就穿了一件中衣,虽然不至于到敞怀的地步,但衣带已经松了,露出他形状优美的锁骨和小半片胸膛。
他身形清瘦归清瘦,却也不是完全没有肌肉的那类人,相反他的肌肉薄薄的,覆盖在纤长的骨架上,让人想起洒在地上的新雪。
与雪不同,他身上带有一点幽香,皮肤温热,凑近了,还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伯楹一个激灵,连忙放下水盆,倒退着退出郁徵的卧室:“我这便去。”
伯楹一出门,脚底摸油地飞快跑了,还吩咐侍卫不许靠近。
郁徵与左行怀都是耳聪目明之人,也听到了他的吩咐。
左行怀眼睛露出笑意,郁徵立刻给了他一记眼刀子。
郁徵板着脸:“年都过完了,左将军人也看过了,想必军营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本王便不耽搁你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