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迟到。傅小司恶狠狠地瞪陆之昂眼,陆之昂咳嗽几声装作没看见。可是老师不会装作没看见。最后结果是两人明天每人交五张石膏人像。正侧后逆光顺光不可重复。傅小司望着陆之昂,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回来路上傅小司面无表情地说:“挺同情你,今天晚上要画?十张石膏。”
然后陆之昂自行车摇摆两下咣当摔下去。傅小司自顾自地骑走,剩下陆之昂坐在路边大叫“啊啊啊啊”。
群麻雀从路边草丛里惊恐地朝天空飞去。
转眼就过十月。天空开始变得高远起来,立夏偶尔抬起头可以看到成群候鸟缓慢地向南方飞去。翅膀覆盖翅膀声音在天空下清晰可辨。闭上眼似乎就可以看到那些弥漫着温热水汽南方沼泽,成群飞鸟在高高水草间飞行。
工厂,早就长满荒草,走进去就被淹没得看不见人,片摇曳深深浅浅,在风与风起伏里渲染出水状纹路。
粉白色茸毛飞起来,沾身。
傅小司俯在车把手上,耳机里是嘈杂音乐。里面个男人直哼着句好像是“Iwalkedtenthousandsmiles,tenthousandsmilestoreachyou”像是梦里模糊不清呓语,却配上清晰伴奏,像站在喧嚣火车站里那些吹着笛子人。他们站在喧嚣里面把黄昏吹成安静,把人群吹成飞鸟,把时光吹成过往,把过往吹成回忆。
傅小司抬起眼,陆之昂出现在面前。他皱皱眉头说“你下次最好快点儿”。
“啊啊,不是不想快啊,有个MM定要请喝可乐,盛情难却盛情难却啊。”
每个星期都有考试。
这个学校以接近百分之百本科升学率在全省几乎无人不知。所以,在这个学校里如果要进入前十名话是件很不容易事情。
立夏觉得每天都累得要死。七七是艺术生,而且和立夏不是个班,她在七班,而立夏在三班。三班和七班在整个年级是最有名两个班级。七班是出名艺术班,这个学校进来艺术类考生几乎有半都在这个班里,所以在马上到来艺术节里,七班学生几乎全部报名。而三班集中所有高分数学生,每次考试前十名里面三班学生会占到八个,而前百五十名中三班学生会
“你主语宾语弄反吧。请?”
“算你狠!”
“你再不去拿车告诉你今天又会迟到。”
陆之昂突然明白过来样子,拍头然后转身跑掉,衬衣下摆扬起来,在夏天里像是盛开洁白花朵。
像他这样好看男生,在女生眼里,总归是和花联系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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