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突然对傅小司说：“你今天逃课是去看画展吧？”
傅小司嘴里含着菜不方便说话，于是在喉咙里模糊地答应
声“嗯”。
李嫣然于是就笑，她说：“你干吗在大雪里跑来跑去
呀，打个电话给
，叫爸爸找辆车去接你们啊。”
“就你家才有车。”陆之昂突兀地顶句。
于是李嫣然就愣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
美术馆人很少，因为今天本不是休息日，而且展出又不是什
名画，所以整个大厅就只有他们三个人转来转去。立夏看着墙上各种各样画觉得心里有风声来回掠过。
她回过头去，光线并不很足大厅里，傅小司和陆之昂眼睛明亮，像星辰样泛出洁白光芒。他们脸上是虔诚而无比渴望表情，在抬头弧度里显出让人感动而充满敬意肃穆。
立夏想，他们两个是真心地喜欢美术吧。
看完画展就中午，傅小司说：“干脆回家里去吧，顺便换身衣服。”落在身上雪都已化，衣服泛出股潮味。
立夏欲言又止神色两个男生都看到。于是陆之昂拍拍她肩膀说没什，小司妈妈非常和蔼呢。
傅小司停下来，说：“没什，自己不想坐车，而且又不远，就走过去。你们快吃饭，等下还要上课呢。”
时间渐渐走远。说不清楚快，或者慢。
再抬眼望窗外时候冬天已很深。
傅小司说：“走吧，没什大不，喝±咖啡，下午起去上课。”
傅小司在楼下直按门铃，过好会儿才听到下楼开门声音。门打开陆之昂就嗷嗷叫着冲进去，边冲边说：“阿姨啊，好冷啊外面。”傅小司侧身进去，于是立夏看到傅小司妈妈。正想开口叫阿姨，还没来得及出口，结果傅小司妈妈倒先开口，她说：“你是小司同学吧，快进来，外面很冷呢。”立夏看着傅小司妈妈笑容突然就觉得轻松，刚才还绷紧着全身肌肉呢。
进去之后却看到陆之昂站在门口，傻站着也不进去，走到他面前才看见他木着张脸。立夏顺着他眼光看进去，于是看到客厅里李嫣然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她也在朝这边看过来，瞬间立夏尴尬得想朝外面退，结果正好撞在傅小司身上。
“干吗都不进去？”傅小司挤过来，然后看到李嫣然，他眉毛也皱皱，低声问：“你怎也没上课？”
吃饭时候气氛有点儿尴尬。几个人都埋头吃饭，没说什话。傅小司是从来吃饭时候都不怎习惯讲话，可是陆之昂平时那能讲话个人今天也直低着头吃饭。立夏则更加尴尬，连菜都不敢多夹。只对着自己面前那盘蚝油生菜直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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