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些道理,在闭着眼睛斜靠在坐椅上时候,耳机尽管只有半,里面声音依然清晰。是个女声,在模糊而轻柔地唱着些缓慢但坚定旋律,其中有句立夏听得很清楚:
“你提着灯照亮千条万条路,选条就跟着你义无反顾地低头冲向幸福。”
幸福。幸福是什呢?细节罢。
那些恢弘山盟海誓和惊心动魄爱情其实都是空壳,种种切都在那些随手可拾细节里还魂,在顿温热晚餐里具象出血肉,在冬天双温暖羊毛袜子里拔节出骨骼,在生日时花半天时间才做好个长得像自己玩偶里点睛,在凌晨短消息里萌生出翅膀。
又或者更为细小,比如刚刚进机场傅小司就背着立夏行李走来走去帮她办理checkin手续,立夏想伸手要回来自己背时候还被狠狠地瞪眼得到句“你有毛病啊哪有男生让女孩子背行李啊”,又哪怕是傅小司低下头在自己耳朵边上小声提醒飞机上需要注意事情甚至弯下腰帮自己把安全带系上,又或者现在,即使闭上眼睛也知道小司轻轻地帮自己拉下遮光板并关掉头顶上阅读灯,种种切都是拆分后偏旁和部首,而当切还原至当初位置,谁都可以看得出那被大大书写“幸福”二字。
小司下意识地摸摸肩膀上那块其实早就不再存在伤痕,重新闭上眼睛,眼前出现静谧蓝色。像是站立在海底深谷,抬起头有变幻莫测蓝天,还有束形白光从遥远天空照向深海。
无数游鱼。
年华稍纵即逝。
曾经那样清晰痕迹也可以消失不见,所以,很多事情,其实都是无法长久吧。即使们觉得都可以永远地存在,可是永远这样字眼,似乎永远都没有出现过。所以很多时候都在想,之昂,们可以做辈子好朋友?即使以后结婚,生子,日渐苍老,还依然会结伴背着背包去荒野旅行?
你还是会因为弄丢个送你皮夹而深深懊恼?
抑或是现在。听着同样歌曲,飞过同片灰白色天空。
立夏想着这些温暖意象,内心堆积起越来越多雨水。
那些
——1998年·傅小司
立夏翻下身,看到小司正睁着双大眼睛副放空呆呆样子,而小司转过脸来正好撞上立夏目光。“哎,睡不着?”小司拔下左边耳机,递过去,“听歌?”
“嗯。”立夏把耳机接过来塞到右边耳朵里去,正好,右耳在耳鸣,“要听。”
闭上眼睛听觉就会灵敏,因为视觉被隔断。
不知道是什时候在书上看到理论,是用来解释盲人听力很好理由,当时看就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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