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年时间里,布里蒙达直在寻找巴尔塔萨。她见识尘土飞扬和泥泞不堪每条道路,路过松软沙滩和尖利石头,领受许多次刺骨霜冻和两场大雪,她挺过来,只是因为还不想死。她被太阳晒得黝黑,好似烧成灰烬之前从火里抽出来树枝,皮肤像干裂水果样布满深深皱纹,她是玉米地里稻草人,是游荡在村镇里幽灵,在小地方或者偏远村庄引起片恐慌。每到地,她就问那里人们是不是见过有这样那样特征男人,他缺左手,像王宫卫队士兵那样高,满脸胡子花白,即使把胡子刮,下面也是张不会被忘记脸,至少没有忘记,他可能从人们常走大道上或者田间小径上来,也可能从空中掉下来,就是从只用铁板和藤条做大鸟上掉上来,那大鸟有张黑色帆,些黄琥珀球,还有两个隐藏着宇宙中最伟大奥秘金属球,即便只是点残骸,不论是人还是大鸟残骸,请把带到那里去,不用看,只要把手放在上面就能认出来。人们以为她是个疯子,但如果她在那儿停留段时间,大家又发现在其他方面她言语和行动都非常理智,于是又怀疑最初疑心是否缺乏智慧。最后,她在各个地方都出名,不少地方人还给她冠以女飞行家称号,因为她总是讲那个奇怪故事。她坐在各家门口,和当地女人谈天,听她们埋怨,听她们哀叹,说起高兴事时候比较少,因为这种事确实不多,加上感到高兴时也要埋在心里,因为并不是总有把握体会到埋在心里欢乐,小心不要说出去,以免切落空。无论她在哪里经过,都引起阵躁动不安,男人们简直认不出他们妻子,因为她们忽然都用异样目光望着丈夫,为他们没有失踪而惋惜,否则她们也可以去四处寻找。但同样是这些男人,他们也询问,她走吗;口吻里流露出心中难以名状悲伤,如果女人回答说,她还在那里呢;男人便又走出去,指望能在那片灌木丛中或者已经成熟玉米地里看到她,或者发现她在河里洗脚,在甘蔗丛后边脱衣服,不论她在做什吧,只能饱饱眼福,因为她手边有个铁制长钉,万幸这次没有人会死。如果教堂里有人,她就绝对不进去,如果没人,她也只是坐在地上或者靠在廊柱上休息下,已经进去过,现在要走,这里不是家。听说她事神父捎口信让她去忏悔,他们想知道彷徨游荡女人隐藏有什奥秘,想知道那张深不可测脸和那双木然眼睛里潜伏着怎样秘密,她很少眨眼,某些时刻在某种光线作用下,那双眼睛像是藏有汪湖水,云影在其中浮游徘徊,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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