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源感觉到有人开
灯，睁开眼，看见站在门口
顾里。
他摘下耳塞，没有说话，两个人沉默地看着彼此。很久之后，顾源温柔地笑笑，冲顾里伸开双手，说：“是
不好。”
顾里下楼时候，耀武扬威地从管理员大妈眼前走过去，那个女人张大嘴巴像是见鬼，还没来得及抓住她，她就已经消失在大门口。
回寝室路上，顾里胸口都是满漾甜蜜和温暖。
顾源喜欢把房间暖气开到很足。他穿着睡觉紧身白色背心拥抱自己时那股熟悉味道依然贴在身上，像是最最熟悉香水。
女生尖酸刻薄声音在黄昏里被远远地抛在身后。
顾里捧着
碗从路边买来馄饨，站在男生公寓楼下喊顾源名字。喊很久。他们房间窗户依然是暗暗，没有灯亮起来。
她打顾源手机，也没有人接听。
顾里再次地企图从大门走进去上楼找他，但是依然被管理员大妈拦在外面。
“来看男朋友。”顾里望着管理员大妈那张岁月沧桑脸，理直气壮地说。
你每天都要准时吃饭多喝热水，你最近脸色变苍白（不会说你瘦，因为那样你会乐翻天）。有空去把英语六级考试报名费交，在走廊里看到你名字。别忘。”
顾里揉揉眼睛，没有任何眼泪，只是眼眶红得厉害，在风里发胀。
身后传来陌生女孩子和男孩子争吵声音。
“你真穷酸，连请去电影院看场电影也舍不得，买张DVD来打发。”
“你们女人真庸俗！就看中钱！”
顾里低下头，想想，于是拿出手机给顾源发条
“哟~~~现在小姑娘真不害臊。里面都是穿着内裤跑来跑去大小伙子，都是你男朋友啊，你看得过来啊？”
顾里冷哼声，心里想：“你不也天天看，看得荷尔蒙失调吗？”不过依然不动声色，转身走。刚转过大门，她就迅速地爬上旁边窗子，在大妈眼皮底下，迅速地冲上楼梯。
寝室里黑压压片，没有灯。但是也没有关门。
顾里轻轻推，门就开。
顾里走进去，抬起手摸到墙壁上开关，推上去。莹白色灯光下，顾源躺在床上，耳朵里塞着耳塞，旁边放着iPod。
“没钱你谈什
恋爱？你以为演琼瑶剧啊？别当自己是高中生，扎根草就能当戒指把女孩子哄得把鼻涕把泪。”
“你去找个有钱男谈好，天天给你钱，就像ATM样，你按密码就他妈哗啦啦往外吐钱给你。”
“你以为不想啊？有这样人脚就把你踢，还用等？”
……
顾里没有听下去，她猛地站起来，迅速地跑下阶梯，朝男生公寓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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