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过去之后,冬天嚣张气焰就减弱很多。
二月过去之后,春天隐隐地撩开些许她那妩媚动人裙摆。
而随着三月到来,上海天空,终于点点地散去春寒料峭时铅灰色样貌,湛蓝天空没有任何杂质,仿佛个毫无心机孩童,将它纯洁而美好面容,无遮无拦地,bao露在所有人面前──“历史天空有张不老脸”,是,它是真正年轻而洁净,而不是像们这群末日少女:心机颇深、脸皮颇厚、彩妆颇浓、裙子颇短,恨不得长生不老,打心眼里崇拜《西游记》里那些童颜巨乳女妖精。
们喜欢这样湛蓝无云天空?喜欢。但仅限于且永远只限于出现在小说和电影里时候,们才有欣赏与直视它勇气。然而在真实世界里,这样赤裸地在太阳下,bao晒几个小时,用顾里话来说就是“哎哟你帮帮忙好,这赤条条地在太阳底下溜达几个钟头,你还不如直接把自己身份证上出生日期改成1978年好!而且还是出生在非洲好!你在大街上会迎面听见个头发染成翠绿色非主流掏心掏肺地称呼你‘阿姨’好!你帮帮忙好”。
说到改身份证这件事儿,好姐妹顾里,最近就在倒腾这个事情,企图把自己出生年月改小三岁……只是直未遂而已,但准确地说,以对她解,只是“暂时”未遂。对她动手能力毫不怀疑,所以,她要打定主意话,琢磨着她能把身份证上性别都改过来。
她这种澎湃而惊人动手能力,从她小学三年级堂手工课上萌芽。那时她,凭借九岁幼女之躯,愣是茹毛饮血地做出个铁片镶嵌、螺丝拧紧、电池驱动玩具绵羊——她称呼那个玩意儿为绵羊,但在们眼里,那东西看起来更像是个巴巴爸爸——从那时开始,这种动手能力就从未衰退并日益递增着。在她小学六年级时候,这种能力演变得更加不达目誓不罢休。那年,们班主任把年级里分配到班上唯个“小红花”名额给个叫李旭男生而没有给顾里,为此,顾里利用课间十分钟,跑去办公室里,坐在们班主任面前,不慌不忙、掏心掏肺地进行主题为“红花舍其谁,老娘实至名归”演讲,举例子、摆事实、说故事、讲道理,从浏阳河弯过几道弯,直说到最近班里有几个女生来月经,天上地下,说古论今,连续个月,雷打不动,每周五天,每天三次,每次十分钟……十岁顾里如同灭绝师太般表情肃穆而又淡定,仿佛个看破红尘却又异常偏执老妪,天天端坐在们班主任办公桌前小凳上,两鬓苍苍十指黑。最后,们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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