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发现顾里已经没有踪影。
站起身,朝屋里走去,上上下下转圈,没有看见顾里,回到楼客厅时,发现顾里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
趴在门上,轻轻地敲着门,没有说话。因为听见顾里在里面哭泣声音。
额头抵在木门上,木板传来冰凉让莫名地有些伤感。右手持续地拍着门板,仿佛和着
变成个巨大中药铺。
和顾里,从小区物业里借来两把巨大竹枝扫帚,开始清理着庭院里落叶。
早晨温度很低,离地面近叶子上还残留着霜。整个小区很安静,没什人,们俩也没有聊天,空气里持续回荡着们拿着扫帚扫落叶沙沙声。
们把厚厚落叶扫向西南面那个角落,堆得越来越高。现在落叶依然被雨水浸泡得非常潮湿,但是过些时日,它们就会被风吹干,变得枯脆,那时,只需要把火,就能烧得干净。到时候再把草木灰撒在庭院土壤里,就可以当做肥料。这些叶子从土里来,又回到土里去。想起古人常说,草木枯荣,不悲不喜。
只是庭院里少简溪,少顾源,少卫海,少南湘,少唐宛如,少Neil,本该热闹无比、荒唐百出、笑料迭起大扫除,如今变得冷冷清清。去年圣诞节,们还聚在起往门口那棵雪杉上挂陶瓷圣诞球和玻璃铃铛,们还在院子里架起烤肉架,尽管最后只烤出堆黑色“致癌物”,但们好心情丝毫都没有受影响,因为只要有酒就够,就足够把们所有人笑点降到弱智程度,“小明有天走路,踩到狗屎呢!”“……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笑啊!!”只要有笑声,人们就幸福。
突然停下来。转头望着顾里背影,空旷草坪和远处雾气里老别墅轮廓,将她衬托得更加孤独。甚至想起曾经们去峨眉山时,看见那些清晨独自清扫寺院门前漫长石阶僧侣。整个庭院在这样气氛下,散发着种清凉伤感。
远远,听见邮差按自行车铃铛声音。
在工装裤上擦擦手,摘下口罩,拉开庭院小矮门。邮差把个薄薄信封交到手上。
拆开来,是两张Neil从纽约寄来明信片,和顾里人张,背面写字都样,只有行漂亮英文短句,那是们都很熟悉,Neil流畅英文笔迹。
捋捋头发,在庭院石头台阶上坐下来,眼前浮现出Neil那张充满荷尔蒙魅力英伦脸。他深邃眸子,挺拔鼻梁,肌肉结实宽阔胸膛和肩膀。离们在机场送别他,仅仅只是过去几天,但不知道为什,却感觉已经过去好几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