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序（2 / 13）

要艺术描绘对象。

贯穿在这部小说中个主要思想便是“上帝存在，灵魂永生”。在谈到陀思妥耶夫斯基创造思想形象时，巴赫金指出：“这些思想是他在现实生活当中发现、听到，有时是猜到，也就是说，这是已经存在或进入生活富于力量思想。陀思妥耶夫斯基有种天赋才能，可以听到自己时代对话，或者说得确切些，是听到作为种伟大对话时代……”因此陀思妥耶夫斯基“从来不是无中生有，从来‘不是杜撰’”，甚至可以指出这些思想在现实中“原型”。上帝是否存在，灵魂能否永生也正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有意无意为之苦恼辈子问题”。

在小说中作家没有直接描写这思想产生渊源，虽然读者在作品中完全可以感受到产生这种思想现实氛围。这便是俄国农奴制改革后资本主义在各方面渗透，金钱作用增长、道德沦丧、社会分化、人民贫困等。小说中许多场面都反映这样氛围，例如：老卡拉马佐夫从事各种经营，积累起十万卢布资产；德米特里向商人萨姆索诺夫、富农“猎狗”借钱（个贵族向商人告贷在农奴制时代是不可思议！）；霍赫拉科娃劝德米特里去找金矿，成为企业家；旅店老板特里丰·鲍里瑟奇残酷剥削农民；斯涅吉廖夫家生活在贫困之中；儿童遭受着种种苦难等等。总之，正像作家在手稿中指出那样：“……不能不意识到俄罗斯糟透……”“世界走上邪道……”但所有这切现象都化为主人公行为、经历、感受，与思想共存在同平面上，而这思想却朝着横向拓展。个有无上帝和灵魂能否永生问题，竟然与人能否爱人、是否相信人自由个性，会不会无视道德原则为所欲为；与社会主义、无z.府主义有什关系；与对俄国未来、甚至人类未来构想有何影响等伦理道德、社会政治、哲学等问题联系起来，几乎囊括19世纪俄国六七十年代主要问题。作者在谈到这部小说与现实联系时，曾明确指出：“您把四个人物（指卡拉马佐夫家父子四人——笔者注）综合起来，就会看到对俄国现实、对们俄国当代知识分子描绘，虽然已经缩小千倍。”

在《卡拉马佐夫兄弟》中，作为艺术描绘对象思想并不是以个别思想或以无人称真理形式出现，而是与思想载体——人物结合。思想是他世界观核心，是他观察世界、认识世界原则，与他最隐秘感情融合在起，支配着他个性。只有在思想中并通过思想看到人物，也只有在人物身上并通过人物看到思想。个思想意味着个人完整观点和立场，也可以说表现出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