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虽然这违背逻辑。尽管不信世间万物
规律，但珍惜春天萌发新芽嫩叶，珍惜蔚蓝天空，珍惜某些人，你信不信，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
会爱那些人，还珍惜人类某些业绩，对这些业绩也许早已不再相信，但依然记忆犹新，由衷敬仰。瞧，鱼汤端来
，你多吃点，这鱼汤味道很好，做得不错。想到欧洲去
趟。阿廖沙，就从这儿直接动身。知道这不过是走向坟墓，然而是最最宝贵坟墓，就是这回事！那儿躺着千金之躯，每块墓碑上记载着他们往昔辉煌，记载着他们对自己业绩、自己真理、自己奋斗和自己良知所抱狂热信仰，早知道自己肯定会跪下去亲吻这些碑石，为它们哭泣，与此同时，内心却深信这切早已成为坟墓，仅仅是坟墓而已。哭泣并不是由于绝望，而是因为自己泪水能使感到幸福，为自己伤感而陶醉。爱春天新绿，爱蔚蓝天空，就是这回事！这不是理智，不是逻辑，而是发自心底、发自肺腑爱，是爱自己初次迸发出来青春活力……阿廖沙，你是否多少能理解这些谬论？或者说没有理解？”伊凡突然笑起来。
“太理解，伊凡，渴望那种出自心底发自肺腑爱——你这话说得好极。非常非常高兴，你那强烈地渴望生活。”阿廖沙赞叹道。“认为，这世界上大家首先应该热爱生活。”
“爱生活本身超过爱它意义，是吗？”
“定要这样。首先要热爱，而不去管什逻辑，就像你说那样，无论如何不要去管什逻辑，只有这样才能理解生活意义。早就隐隐约约地感到这点，你爱生活，伊凡，这就表明你事情已经完成半，得到半。现在你要努力去完成另半，那样你就能得救。”
“也许还没有毁灭，可你已经要拯救！你所说另半是什呢？”
“就是要使你那些死者复活，他们也许根本就没有死。喝茶吧，很高兴们能这样交谈，伊凡。”
“看你很兴奋。最喜欢像你这样……见习修士坦率地谈论自己信仰。你是个坚定人，阿列克谢。你打算离开修道院，这是真吗？”
“是真。长老要回到俗界。”
“这说来，们也许还会见面，在俗界相遇，到三十岁开始放弃那杯酒之前还会见面。父亲到七十岁还不愿放弃那杯酒，甚至到八十岁还不想放弃，这是他自己说，虽然他是个小丑，但这话是本正经说。他把情欲当成生活基石……不过三十岁之后，除此以外也许真没有什可以作为立足点……可是到七十岁总不免显得有点卑鄙，最好在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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