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早就在发愁,这早就看出来。”
“那明天早晨你非走不可吗?”
“早晨?没说早晨……不过,也许是早晨。你信不信,今天在这儿吃饭唯目是不愿跟老爷子起吃饭,他太使讨厌。要不是别原因,早就想离开他。你为什要担心走?在离开之前,咱们有是时间。很长很长时间,无穷无尽!”
“你明天就要走,怎会是很长很长时间呢?”
“这跟你有什关系?”伊凡笑。“们总还来得及谈谈自己事情,谈谈们到这里来要谈事情,是不是?你干吗这样奇怪地看着?你回答:们到这里来干什?是为谈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爱情?谈老爷子和德米特里?谈外国?谈俄国悲惨现状?谈拿破仑皇帝?是为谈这些吗?”
哪里知道根本不爱她呢!哈——哈!事实上真点不爱她,可以前她是多讨人喜欢!就是刚才大发议论时候,还十分喜欢她。你知道,此时此刻还是非常非常喜欢她,可是要离开她时候心里却又十分轻松。你以为是夸大其词吗?”
“不。不过这也许本来就不是爱情。”
“阿廖沙,”伊凡笑道,“你别再大谈爱情!你还不够格。刚才,刚才你已经说过,真是!还忘为此要吻你呢……她把折磨得好苦啊!真是痛苦不堪。唉,她知道爱她!她爱也是,而不是德米特里。”伊凡快活地坚持说。“德米特里只会制造痛苦。刚才对她说全是千真万确大实话。但问题在于,最主要是她也许要过十五年或者二十年之后才能觉悟到她根本不爱德米特里,她只爱被她苦苦折磨。是,她也许永远也不会觉悟,尽管有今天教训。这样更好:可以走事。顺便问句,她现在怎样?走以后有什事吗?”
阿廖沙给他说她歇斯底里发作情形,说她大概至今还不省人事,说着胡话。
“不会是霍赫拉科娃在瞎说吧?”
“不,不是为这些。”
“这说来你自己也明白,究竟为什。别人谈别人,们谈们,
“好像不会。”
“应该打听下。不过,从来还没有人因为歇斯底里而死去。就让她歇斯底里去吧,上帝出于爱才把歇斯底里毛病派给女人。绝对不会到她那儿去。何必再去自讨没趣呢。”
“可是你刚才不是对她说,她从来没有爱过你吗。”
“那是故意说。阿廖沙,再要瓶香槟,为自由干杯吧。嘿,你真不知道心里有多高兴!”
“不,哥哥,咱们还是别喝。”阿廖沙突然说。“再说心里正发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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