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宗教大法官
“这里免不要来段开场白,就是那种带文学色彩序言,不然能算长诗吗?”伊凡笑。瞧这个作家!你知道吗,这个故事发生在十六世纪,那时候在诗歌里把天神引向人间刚巧成为种时尚,这点你在学校里也早知道。且不说但丁,即使在法国,法院职员、修道院修士都演出整本戏剧,把圣母、天使、圣徒、基督和上帝本人搬上舞台。那时候这切都演得很朴实。维克多·雨果《巴黎圣母院》描写路易十时代为庆祝法国太子生辰在巴黎市政厅向公众免费演场训
。”阿廖沙低着头轻声说道。
“叛逆?真不希望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伊凡异常真诚地说。“靠叛逆能活下去吗?可想活下去。你直截当地亲自告诉,要你回答:假如为造福人类,为给他们和平和安宁,你自己正在建造座人类命运大厦,但是为这个目,不可避免地要残害个小生命,就是那个用拳头捶打自己胸脯小女孩,用她未经报复眼泪作为这座大厦基石,根据这些条件,你能答应担任这座大厦建筑师吗?你说实话,不要撒谎!”
“不,不会答应。”阿廖沙轻声说。
“你能不能容忍这样种想法,就是你为他们建造大厦那些人会答应在个备受折磨小孩无辜血泪之上享受自己幸福,而且永远感到幸福?”
“不,无法容忍。哥哥,”阿廖沙两只眼睛突然闪出亮光,“你刚才问:全世界有没有个能够宽恕而且有权宽恕人?这样人是有,他可以宽恕切,宽恕所有人和所有事,因为他自己为所有人和所有事献出自己清白无辜鲜血。你忘记这个人,大厦正是建筑在他身上,人们正在向他呼喊:‘主啊,你真英明,因为你指引道路畅通!’”
“啊,这就是‘唯无罪人’以及他流鲜血!不,没有忘记他,相反,直感到奇怪,那长时间你怎还不把他抬出来,因为在争论中你们这些人往往会首先把他抬出来。知道吗,阿廖沙?你别见笑,写过部长诗,那是大约在年前。要是你愿意再为浪费十分钟时间,那可以讲给你听。”
“你写过部长诗?”
“啊,不,没有写出来。”伊凡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写过哪怕两行诗。这部长诗是杜撰,还把它记住。时心血来潮编出来,你是第位读者,不,是第位听众。作者怎会错过哪怕名听众呢?”伊凡微笑着说。“要不要讲?”
“很想听。”阿廖沙说。
“长诗叫做《宗教大法官》,是篇荒唐东西,可很想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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