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丽莎。”
阿廖沙走出丽莎房间,他不想到霍赫拉科娃太太那儿,打算不辞而别,径自离开她家。可是他刚打开门,走到楼梯口,霍赫拉科娃太太不知是从什地方钻出来,突然站在他面前。她开口阿廖沙就猜到她是存心等候在这里。
“阿列克谢·费奥多罗维奇,这太可怕,这全是幼稚儿戏,全是胡闹。希望您不要胡思乱想……愚蠢,愚蠢,愚蠢!”她股脑儿冲着他喊道。
“只是请您不要跟她说这些话,”阿廖沙说,“不然她会激动,这样对她身体不利。”
“这才像个通情达理青年人说聪明话。您话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您只是因为怜悯她有病,不想因为拒绝她而惹她生气,所以才同意,是这样吗?”
不喜欢您二哥伊凡·费奥多罗维奇。”丽莎突然说道。
阿廖沙对这句话感到有点惊奇,但没有流露出来。
“他们在自己作践自己。”他继续说道。“父亲也是这样。他们害自己,也害别人。这是卡拉马佐夫家族本能在作怪,正如巴伊西神甫说那样,是种原始、疯狂、野蛮本能……不知道这种本能是不是受到神灵支配,只知道自己也是卡拉马佐夫家员……是修士,是修士吗?是不是修士,丽莎?您刚才不是说是修士吗?”
“是,说过。”
“可也许连上帝都不信。”
“不,完全不是,跟她说话完全是认真。”阿廖沙坚决地声明。
“不可能认真,也难以想象。第,从今以后永远不会再接待您,第二,要离开这里,把她带走,您要明白这点。”
“何必呢。”阿廖沙说。“这又不是近在眼前事,也许还要等上年半载。”
“您不信上帝?您这是怎啦?”丽莎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但阿廖沙没有回答。在这句突然冒出来话里,有种过于神秘、过于主观东西,这东西也许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但无疑在折磨着他。
“除这切,现在位知心朋友,这世界上最好个人就要离开们,离开这个世界。您要知道,丽莎,您要知道,跟这个人多心心相印,多融洽!如今只剩下个人……会到您这儿来,丽莎……今后们要在起……”
“是,在起,在起!从今以后永生永世在起。听说,您来吻下吧,允许您。”
阿廖沙吻吻她。
“好,现在您走吧,愿耶稣保佑您(她画个十字)。您快到他那儿去吧,趁他现在还活着。看让您耽搁得太久。今天就为他祈祷,也为您祈祷。阿廖沙,们定会幸福!们会幸福,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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