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定得去;有事……过半个钟头回来……你去跟她们说声。”
“随你便,跟你道去!”
“怎,你也想折磨吗!”他突然高声叫嚷,目光中流露出那样痛苦愤怒和绝望神情,使拉祖米欣感到毫无办法。有会儿工夫,拉祖米欣站在台阶上,阴郁地望着他朝他住那条胡同方向大步走去。最后,他咬紧牙,攥紧拳头,发誓今天就去找波尔菲里,像挤柠檬样把他挤干,于是上楼去安慰因为他们久久不来、已经感到焦急不安普莉赫里娅-亚历山德罗芙娜。
拉斯科利尼科夫来到他住那幢房子时候,他两鬓已经汗湿,呼吸也感到困难。他急忙上楼,走进自己那间没有上锁房间,立刻扣上门钩。然后惊恐地、发疯似地冲到墙角落墙纸后面藏过东西那个窟窿那里,把手伸进去,很仔细地在窟窿里摸好几分钟,把墙纸上每个皱褶,每个隐蔽地方都检查遍。他什也没找到,这才站起来,深深地舒口气。刚才已经走近巴卡列耶夫旅馆台阶时候,他突然想到,不知有件什东西,条表链、个领扣,或者甚至是老太婆亲手做过记号张包东西纸,当时可能不知怎掉出来,掉进哪儿条裂缝里,以后却突然作为件意想不到和无法反驳物证,摆在他面前。
他站在那儿,仿佛陷入沉思,丝奇怪、屈辱、几乎毫无意义微笑掠过他嘴角。最后他拿起制帽,轻轻地走出
当受骗!”
“而他就正是这盘算,认为定来不及好好考虑,准会急忙作出较为真实回答,却忘,两天前工人们是不可能在那里。”
“这怎会忘呢?”
“最容易!狡猾人最容易在这种无关重要小事上犯错误。个人越是狡猾,就越是想不到别人会让他在件普通小事上上当受骗。正是得用最普通小事才能让最狡猾人上当受骗。波尔菲里完全不像你想得那傻……”
“他这做,就是个卑鄙家伙!”
拉斯科利尼科夫不禁笑起来。但同时他又觉得,作最后这番解释时候,他那种兴奋和乐于解释心情是很奇怪,然而在此以前,他和人谈话时候,却是怀着忧郁厌恶心情,显然是为达到什目,不得不说。
“对某几点发生兴趣!”他暗自想。
可是几乎就在那瞬间,不知为什他又突然感到不安起来,仿佛有个出乎意外和令人忧虑想法使他吃惊。他心中不安增强。他们已经来到巴卡列耶夫旅馆入口。
“你个人进去吧,”拉斯科利尼科夫突然说,“这就回来。”
“你去哪儿?们已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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