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恼怒。那时候您去那里,也许是喝醉,您叫管院子去警察局,还问起那摊血,可是没有引起他们注意,都把您当成酒鬼,觉得很气愤。气得觉都睡不着。们记住您地址,昨天到这儿来过,问起过……”
“谁来过?”拉斯科利尼科夫打断他,霎时间记起来。
“也就是说,得罪您。”
“那您是住在那幢房子里?”
“是啊,就住在那里,当时和他们道站在大门口,您忘吗?是个手艺人,就在那里干活儿,好多年。是个制毛皮工匠,小市民,接活儿,拿回家里去做……最恼怒……”
“今天!今天!”他暗自反复说,“是,今天!应当这样……”
他刚想开门,房门却突然自己开开。他颤栗起来,赶紧往后跳。房门慢慢地、轻轻地打开,突然出现个人——昨天那个人从地底下钻出来。
那人在门口站住,默默地朝拉斯科利尼科夫看看,往屋里走进步。他完全和昨天模样,还是那副样子,还是穿着那身衣裳,然而他脸上和目光中却发生很厉害变化:现在他看上去好像有点儿闷闷不乐,稍站会儿,深深叹口气。就只差他没有同时用手掌捂住脸,把头歪到边,不然就完全像个乡下女人。
“您有什事?”吓得面无人色拉斯科利尼科夫问。
那人沉默会儿,突然向他深深地鞠躬,几乎是躬到地。至少右手个手指碰到地上。
拉斯科利尼科夫突然清清楚楚回想起前天在大门口那幕情景;他想起,除两个管院子,那儿还站着好几个人,有几个是女人。他想起,有个人声音提议把他送到警察局去。说话人脸像什样子,他记不起来,就连现在,他也没能认出来,不过他记得,当时他甚至回答句什,还转过脸去,面对着那个人……
那,可见昨天那场恐惧就是这来。最可怕是想到,为这样件微不足道小事,他当真几乎毁,几乎毁自己。可见,除租房子和问起那摊血,这个人不可能说出任何别东西。可见,除这些呓语,波尔菲里也没有掌握任何事实,除可以作不同解释心理状态,波尔菲里那里并没有任何真正证据。可见,如果不再出现更多事实(不应该再出现更多事实,不应该,不应该!)那……那他们能拿他怎办呢?即使逮捕他,又能用什来彻底揭穿他呢?而且,可见波尔菲里只不过是现
“您这是做什?”拉斯科利尼科夫惊呼。
“错,”那人轻轻地说。
“什错?”
“怀有恶意。”
他们两人互相对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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