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地摇晃（6 / 8）

管家说："济嘎活佛看你来。"

"这家伙还想教训吗?"

"他来对你讲讲为什有这多奇怪事情。"

土司这才想起自己养在经堂里喇嘛："们喇嘛们，门巴他们不知道来给讲讲吗?"

管家笑笑，故意叫土司看出自己笑容里有丰富含意，有很多种猜测和解释。除这样笑笑，你还能对个固执土司，片大地上王者怎办呢?土司从这笑容里看出点什来，说："那就见见活佛吧。"土司这时给情欲和种种古怪现象弄得心烦意乱，但他还是故作轻松地问："你看

地步就是。至少，他还不至于要这颗脑袋吧。"于是，也不喝那碗热茶，就挟起包袱下楼。

门巴喇嘛回头看看经堂里壁画。门廊上最宽大副就画着天上、人间、地狱三个世界。而这三个各自又有着好多层次世界都像座宝塔样堆叠在个水中怪兽身上。那个怪兽眨下眼睛，大地就会摇晃，要是它打个滚，这个世界过去、现在、未来都没有。门巴喇嘛甚至觉得宗教里不该有这样图

画。把世界构想成这样个下小上大，摇摇欲坠样子，就不可能叫人相信最上面在云端里层是个永恒所在。活佛找到管家说："要见见土司，请你通报下。"

管家以前是们家带兵官，打仗跛条腿后成管家。他当带兵官是个好带兵官，曾得到过个带兵官能得到最高奖赏：条来自印度虎皮衣领。这条衣领和般人理解衣领不样。那是整头老虎皮子，绶带样披挂在件大磐上面。虎头悬在胸前，虎尾垂在后边。这样披挂下来，再没有威风人也像是只老虎。现在他已经是个出色管家。正是有他出色打点，父亲和哥哥才会有时间出去寻欢作乐。

管家说："天哪，看看们尊贵客人被委屈。"

于是，亲自给活佛献茶，又用额头去触活佛形而上手。形而上手是多地绵软啊，好像天上轻柔云团。这种仪式下就唤回活佛尊贵感觉。他细细地品口茶，香喷喷茶在舌尖上停留下，热热地滚到肚子里去。管家问："好像要发生什不好事情？"

"就要发生。"

"土司可不要听这样话。"

"听不听是他事。不说，来以后人们会笑话，说连这大事情要发生也不知道。二来，世上有们这种人在，这种时候总是要出来说说话。"

于是，前带兵官就点没有军人样子，像个天生管家样，屁颠颠地跑到土司房前通报去。要不是他亲自出马，土司是不会见活佛。管家进去时候土司正和三太太睡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