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司说，爱看戏
人看戏去吧。
父亲还说，戏叫老百姓他们自己看，
有事情要跟你们商量。这个你们其实就是母亲，
史上任何
个土司都不是靠战争来取得最终地位。虽然每个土司都沿用
国王这个称谓，却没有哪个认真以为自己真正是个国王。在这些雪山下面谷地里，你不能太弱小，不然，你左邻右舍就会轮番来咬你，这个口，那个再来口，最后你就只剩下个骨头架子。们有句谚语说：那样话，你想喝水都找不到嘴巴。而哥哥好像从来不想这些。他说："趁那些土司还没有强大，把他们吃掉就完事。"
父亲说："吃下去容易，就伯吃下去屙不出来，那就什
都完。"
历史上有过想把邻居都吃掉土司，结果汉人皇帝派大军进剿，弄得自己连做原来封地上土司都不行。因为没有很好道路通向汉地，所以，总有土司会忘记自己土司封号是从哪里来。脑子热，就忘记。过去有皇帝，现在有总统汉地，并不只是出产们所喜欢茶、瓷和绸缎。哥哥是去过汉地，但他好像连们这里是个军长防区都不知道，连使们强大枪炮是从哪里来都记不住。
好在父亲对自己置身世界相当解。
叫他难以理解是两个儿子。聪明儿子喜欢战争，喜欢女人，对权力有强烈兴趣，但在重大事情上没有足够判断力。而有时他那酒后造成傻瓜儿子，却又显得比任何人都要聪明。在别土司还没有为后继者发愁时，他脸上就出现愁云。老百姓总是说当土司好，看他们并不知道土司苦处。在看来做土司家人而不是土司那才叫好。
要是你还是个傻子，那就更好。
比如吧，有时也对些事发表看法。错就等于没有说过，傻子嘛。对，大家就对另眼相看。不过，直到现在，好像还没有在大地方错过。弄得母亲都对说："儿子，不该抽那多大烟，要给你出出点子。"
要是那样话，倒宁愿她仍旧去吸大烟。反正们家有是这种看起来像牛屎样东西。可想这样会伤她心。母亲总是喜欢说，你伤心。父亲说，你心又不是捏在别人手里，想伤就可以伤吗?哥哥说女人就爱讲这样话。他以为自己跟好多姑娘睡过，就十分解女人。后来，他去两次汉人地方，又说，汉人都爱这样说。好像他对汉人又有十分解。
土司免除百姓年赋税，老百姓高兴，凑钱请个戏班，在宫寨前广场上热闹四五天。大少爷是个多才多艺人，混在戏班里上台大过其戏瘾。
又件很重大事情在他不在时决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