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医院就是路遥所在私人医院,医疗环境好,季越东和院长关系不错。见司渺进出办公室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季越东皱皱眉,把人拉到边。
顶层除医院高管外,普通医生和患者进不来。季越东也不怕被人看到,抱住司渺,把他小脑袋轻轻按到怀里:“想哭就哭。”
司渺没说话,额头在他胸口蹭蹭。季越东仔细感受着他温度,但并没感觉到湿意。
“不想哭,”司渺声音闷闷
因为李冬梅怀孕期间营养好,孩子状况非常不错,重七斤二两,是个白白嫩嫩大胖小子。
也算是司方生命延续。
司渺先去母亲病房,护士说司母入院之后醒两次,每次睁眼就是哭。没办法,医生给上阵镇定剂,要不这哭下去,对本就沉疴在身司母影响很大。
接着他去婴儿房看眼孩子,孩子还在睡着,看起来睡很安稳,太小找不出来像谁。
司渺倒希望他不要像司家人,司家人命太苦。
司渺落地h市之后,首先面对是两具尸体。
他没看司青山那坨惨不忍睹烂肉,任由火葬场车将其带走。他在哥哥尸体旁轻轻蹲下,小声道:“对不起哥,回来晚。”
可惜哥哥再也听不见。
面对着这样场景,司渺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或许是该扑在哥哥尸体上嚎啕大哭,也或许是该质问家里人为什没拦着他,任由他以这样惨烈又恣意方式结束生。
可他哭不出来,也说不出来什,就这样看着哥哥尸体,看很久很久。
孩子在无菌房里,不能碰不能抱。他看完就走,但没去李冬梅病房,而是先去医院大楼最顶层。
季越东正在院长办公室门口等他,见他上来,转身道:“你确定要这做?”
司渺毫不犹豫:“确定。”
于是季越东侧身让他进办公室,三分钟后,司渺出来,手里拿着张盖着戳纸。
司家出这大事,司母昏迷李冬梅早产,司渺又直在飞机上没信号,所以配合警方笔录、给两位女眷办住院之类这些杂事,都是儿婿季越东在处理。
“帮买块墓地吧,言哥。”
良久,司渺用手背,在哥哥利落发茬上贴贴,感受下那冰冷温度,然后起身:“去上面看看。”
说完他就走,没再回头看太平间里哥哥眼。周嘉言把装着司方抽屉推回去,小声跟看管人员道句谢后离开,去帮司方找最后归宿。
太平间上面是医院。在凌晨接到清洁工报警后,警方立即联系李冬梅和司母。
当两人听到消息时,司母直接晕过去。李冬梅因惊吓过度早产,在这间医院折腾六个多小时,生下司家第个隔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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