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宥“嗯”
声，“
知道。”
又叮嘱两句，姜天来颇不放心地走。姜宥独自缓会儿，起身准备去吸烟室吸支烟。
医院是
个很奇怪
地方，就连吸烟室也弥漫着消毒水和药剂味道，没有多少烟味。他靠在墙上，摸摸裤子口袋，除钱包空空如也。
可能来时候太匆忙，忘带打火机。
姜宥不想出去买，又贪恋尼古丁那可以让人暂时忘掉苦恼味道，于是把烟叼在嘴里，用牙下下咬着，直直盯着对面白色墙壁。
“不是不让你陪外公，”姜天来继续劝道，“你先修养下，之后守夜还得靠你们年轻人。等小唯回来你们几个轮换，们这些老家伙身体撑不住咯。”
“小唯回来”四个字灌进耳朵，姜宥后背又是凉。
他能听出大舅故作轻松语气，那是为缓解他紧张，他不是不知好歹人，可……
可是他该去哪儿呢？
大舅说让他“回家”。
“来医院路上已经给他打过电话。”
“差不多明天晚上能到。”
两句简简单单话，却像陨石样砸姜宥措手不及。姜宥怔怔地站在原地，时间不知道该做何种反应。
他看着群人从手术室转到ICU；看着姜天来姜海涛等人部署明天工作，看着医生护士来来往往；看着病人、家属哭哭笑笑……
人世间那
多情绪，居然找不到种能适用于他。
不知过多久，耳边突然响起“啪”地声，姜宥回过神，先看到簇火苗，火苗后面是朝夕相处、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脸。
姜宥停顿片刻，赶紧把烟拔出去扔进旁边垃圾桶：“你什时候来。”
“刚刚，”裴明霄问，“不抽？”
“嗯……你不是讨厌烟味。”
话出口姜宥就后悔，裴明霄喜欢
他……没有家啊。
外公住所冷冰冰，他直不喜欢。而主角受回来，那幢被他鸠占鹊巢两年别墅也该还给原主人，哪里能有他容身之地？
“谢谢大舅，、回去也睡不着，不如今晚守夜吧。”姜宥哑着嗓子找理由。
“……行，这次你外公估计要住段日子，去公司拿点资料什。你不用管那些旁支，困就睡，他们问你问题也不用回答。”
旁支手里大多有散股，如果乱说话让他们感到恐慌，造成恐慌抛售就不好，说不定会便宜君欣。
姜宥满目茫然。
直到姜天来在他身边落座。
“小宥，吓坏吧，外公没事，只是需要睡久点。”
这孩子五岁没父母，现在外公也生死未卜，姜天来以为外甥伤心过度，拨开黏在他额头刘海，“回家歇歇吧，今晚守夜。”
姜宥这才发现自己出身冷汗，摇摇头：“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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