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太好,真。可宁愿呆在家里,不需要工作。”
那女人说;“你坐在家里,会感到充实吗?”
特丽莎说:“比拍仙人球更充实。”那女人说:“即便是拍仙人球,你也支配着你自已生活。如果你只是为丈夫生活,你就没有你自己生活。”
特丽莎突然生气:“丈夫是生活,仙人球不是。”
女摄影师好心地说:“你意思是你觉得自己快乐?”特丽莎还在生气,说:“当然,
“她给这样题材震住。”那女人说,“看你,就敢说你定没有去过裸泳海滩。”
“没有。”特丽莎说。
编辑笑道:“你看,多容易猜出你是从哪里来。**主义国家都是极端清教徒。”
“裸体可没有错,”这位女人带着母性柔情说。“这是正常。切正常东西都是美。”
特丽莎脑子里突然闪现出母亲光着身子在屋里走来走去情景,还有她自己跑过去拉窗帘以免邻居看到她裸身母亲。她仍然能听到身后哈哈大笑。
女摄影师邀特丽莎去杂志社自助餐厅喝咖啡:“你那些照片,真有趣,不得不注意到你拍女人身体时不起感觉,你知道说是什,那些女孩子挑逗姿态!”“在俄国坦克前吻着行人姑娘?”“是。你应该是第流时髦摄影家,知道吗?你最好首先得当当模特儿,象你这样人就该碰碰运气。接下去,你可以拍夹子照片,给新闻部门看看。当然,要出名还得段时间。但现在可以为你做点事:把你推荐给花卉栏目主编,他也许需要些仙人球、玫瑰什照片。”
“非常谢谢你。”特丽莎真心地说。很明显,坐在对面女人片好心。但她随后又问自已,为什要去拍那些那些仙人球?她无意象在布拉格那样来闯遍苏黎世,为职业和事业奋斗,为每幅作品发表面努力。她也从无出自虚荣野心。她所希望切,只是逃离母亲世界。是,她看得绝对清楚;无论她是多热衷于拍照,把这种热情转向别行当也是同样容易。摄影只是她追求“上进”以及能留在托马斯身边种手段。
她说:“丈夫是位大夫,能够养活。并不需要摄影。”
女摄影师回答:“看不出你拍下这美照片之后,能放弃这个行当。”
是,关于入侵照片又是另回事。她不是为托马斯而拍,而是出于激情。不是对于摄影本身激情,而是种激越憎恨。时过境迁,她出于激情拍下这些照片任何人也不会再要它们,因为它们不入时。只有仙人球照片才是永远有吸引力。可仙人球对她来说,不能引起丝毫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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