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赵助理
直觉并没有错，陆舟现在心情确实不怎
美妙，甚至可以说有些烦躁。
直觉告诉他，自己选择研究思路是正确。
然而就好像存在着
道看不见屏障，将他面前那条看似可行道路封锁
起来。
隐隐约约中，陆舟感觉瓶颈似乎并不是出在工程领域上，而是出在理论领域。
即，已经没有足够理论基础，可以支撑起他对可控聚变小型化研究。
“如果能让可控聚变反应缓慢放热就好。”
或者，让脉冲点火区域足够小……
这时候，旁边飘来声音打断他思绪。
“教授，您在说什呢？”
胸前抱着本文件袋，站在办公桌前赵欢，正用好奇视线看着他。
最让人困扰是，如果不用磁场去承受那超越恒星能量，究竟得什样材料才能抵挡住那瞬间炙热？
然而除惯性约束之外，他们似乎也没有更多选择。毕竟在狭小航天器上，根本没有足够空间，给他们制造个足以约束那些等离子体闭合磁笼。
这些问题，没有人能回答他们，甚至没有前人研究可以作为参考。
为寻求解决问题灵感，这些天来陆舟搜集大量与航天、裂变电池、空间站散热技术相关论文，试图从些公开研究资料中得到启发。
事实上，这些论文对他也确实产生些启发。
并且，这种难度还没法像仿星器之于托卡马克那样，从工程学角度绕开等离子体物理中磁岛、磁面撕裂等现象，将理论上难题转嫁到工程难度以及成本上。
“超前研究导致
陆舟：“没什……有什事情吗？”
赵欢点点头说：“嗯，马上就是第十周，您计算材料课就要开课，这是您课表。”
“
知道，课表就放在这里好，”说着，陆舟从办公椅上站起身来，叹口气道，“……出去走走，如果有事打电话。”
“嗯。”赵欢点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教授心情似乎不太好。
比如篇关于“α-硼及其二十面体富硼化合物中声子第性原理研究”论文，在讨论电子对声子造成散射现象同时，提供种有趣热电转化模型。
将热能转化成电能，从某种意义上这确实是个有趣想法，事实上大多数应用在航天器上核裂变电池，也正是基于这种方式发电。
然而，这并不能在根本上解决问题。
利用航天器内和航天器外温差进行发电或许可以在有限程度上提高热能转化成电能效率，但并不能改变排热困难事实。
坐在办公室里，靠在办公椅上陆舟手中转着笔，对着天花板自言自语地嘀咕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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