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他们操心;这样做是为自己。”
阿加菲娅·米哈伊洛夫娜对于列文农事上计划,是点滴都知道。列文时常把他思想不厌其烦地向她说明,而且也常常和她辩论,不同意她解释。但是这回她却完全误解他所说话。
“对于自己灵魂自然应该看得顶要紧喽,”她叹着气说。“那个帕尔芬·
——那也没有什。相信佛兰克林①想起自己过去时,也定觉得自己无用,他也定不相信自己。而且他定也有个他可以推心置腹阿加菲娅·米哈伊洛夫娜。”——
①佛兰克林(1706—1790),美国杰出政治家。在七年战争时期他参加美国反抗法国斗争组织,战后奋起反抗英国,捍卫移民政治权利。他是《独立宣言》起草委员之,并参加保证美国独立英美媾和条约谈判。在内政上,他主张广泛地方分权和解放黑奴。
这样想着,列文在薄暮时分回到家里。
到商人那里去管家回来,拿到部分卖出小麦得来钱。和那个看管房屋老头订合同,在路上管家看见到处麦子还摊在田里,所以他那没有运走百六十堆麦子比起别人损失来简直算不回事。
晚饭后,列文照常拿着本书坐在圈手椅里,他面读,面想着眼前与他著作有关旅行。今天他著作全部意义格外鲜明地浮现在他心头,说明他理论整段整段文句也在他心中自然而然地形成。“要写下来,”他想。“那定可以成为篇简短序言,从前以为那是不必要。”他起身向写字台走去,卧在他脚旁拉斯卡也站起来,伸伸懒腰,望着他,好像是在问他到什地方去样。但是他没有来得及把它写下来,因为农民头头们来到,列文走到前厅去接见他们。
在他接见那些有事与他相商农民,安排明天工作之后,列文就回到书房,坐下来工作。拉斯卡卧在桌子底下;阿加菲娅·米哈伊洛夫娜拿着袜子坐在她平日常坐位子上。
刚写不会儿,列文突然历历在目地想起基蒂,想起她拒绝和他们最后次会面。他站起身来,开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烦闷有什用呢?”阿加菲娅·米哈伊洛夫娜说。“为什要老坐在家里啊?您该到什温泉去住住,反正您现在准备要出门。”
“哦,后天就走,阿加菲娅·米哈伊洛夫娜。得先做完工作。”
“啊,啊,又是您工作!好像您赐给农民们还不够哩!实在,他们都这样说:‘你们老爷这样做,会得到皇帝嘉奖咧。’真,这是怪事:您为什要为农民们操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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