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使小孩痛苦!假如她心中还有点人性话,她自己就不应当这样希望。不,毫不踌躇地劝您不要这样,而且如果您准许话,就写封回信给她。”
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同意,于是利季娅·伊万诺夫伯爵夫人用法文写下面信:
亲爱夫人,
使您儿子想起您,也许会引得他提出种种问题,要回答那些问题,就不能不在小孩心中灌输种批评他视为神圣东西精神,所以请求您以基督爱精神来谅解您丈夫拒绝。祈求全能上帝宽恕您。
利季娅伯爵夫人
这封信达到利季娅·伊万诺夫娜连对自己都隐瞒着隐秘目。这封信伤透安娜心。
在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那方面,当他从利季娅·伊万诺夫娜家回来以后,整整天他都不能把心思集中在他日常工作上,也找不到他最近所感到像个得救信徒所有那种心灵平静。
想起他妻子——她对他犯那样大罪,而且,像利季娅·伊万诺夫伯爵夫人刚才很公正地说那样,他对她又是那像圣人样——本来不应当搅乱他心,但是他却不能平静:他不能理解他所读书;他不能驱走那些苦恼回忆;他想起他和她关系,想起他现在所感觉到,在关于她问题上他所犯错误。想起从赛马场回来路上他是怎样接受她不贞自白(特别是他只要求顾全体面,却没有要求决斗),就好像莫大憾事样使他痛苦起来。想起他写给她那封信也叫他痛苦;特别是,他那谁也不需要饶恕和他对另个男子小孩关心,直使他心羞愧悔恨得像火烧样。
现在,当他回想起他和她全部过去生活,回想起他在踌躇很久之后向她求婚时候所说那些笨拙话语,他感到同样羞愧和悔恨心情。
“但是哪点能怪呢?”他自言自语。这个问题照常在他心中引起别问题——他们,这些弗龙斯基和奥布隆斯基,这些有着胖腿肚高级侍从,是不是感觉不样,他们恋爱和结婚都不同呢?于是他历历在目地回想起这些血气方刚、强壮、自信人们,他们随时随地都不由得不引起他好奇注意。他驱除这些思想,竭力使自己相信,他不是为这种时生活,而是为永恒生活而生活,而且他心中充满平静和爱。但是他好像感到他在这种暂时、不足道生活中犯些小小错误,这使他痛苦得就像他所相信永远拯救并不存在似。但是这种诱惑并没有持续很久,不久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灵魂中就又恢复那种平静和崇高心境,多亏这种心境,他才能够忘掉他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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