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们去吧!去看看马车来没有?”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对个仆人说。
列文走到桌子跟前,付清他打纸牌输掉四十个卢布,而且把俱乐部花销付给个站在门口好像凭借着不可思议方式知道款项总数矮小老侍者,于是以种奇特姿势摆动着胳臂,穿过所有房间到出口去。
九
“奥布隆斯基
“噢,他情况不妙吗?”
“他老是输,只有才管得住他。”
“喂,打打台球怎样?列文,你玩吗?噢,妙极!”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说。“摆好台球,”他对台球记分员说。
“早就准备好,”记分员说,他已经把弹子摆成三角形,正滚着红球来消遣。
“好,来吧!”
都有。“列文,别走开,”他说,紧紧挽住他胳臂,显然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他走。
“这是真诚、简直是最知心朋友哩,”他对弗龙斯基说。“而你也是越来越亲密越知己人;因此希望你们,而且知道你们彼此定会很亲睦,和好相处,因为你们都是好人。”
“哦,那们除接吻以外没有别办法啰!”弗龙斯基和蔼地开玩笑说,边伸出手来。
他连忙拉住他伸出来手,紧紧握住。
“非常,非常高兴哩,”列文说,紧紧握握他手。
打完局以后,弗龙斯基和列文坐到哈金桌旁,依照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建议,列文打起纸牌来。弗龙斯基有时坐在桌子边,被川流不息地到他跟前来朋友们簇拥着,有时就去“地狱”里看看亚什温。列文摆脱早晨那种精神上厌倦,领略到种心悦神怡心情。他很高兴他和弗龙斯基之间敌对情绪已经告终,而那种心平气静、温文尔雅和欢畅印象直萦绕在他心头。
打完牌时候,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就挽住列文胳臂。
“哦,那们去看安娜吧。马上去吗?啊?她会在家。
早就答应过她带你去哩。你今晚本来打算到哪里去?”
“噢,没有特别目地。答应斯维亚日斯基去开农业协会会议。也好,们去吧,”列文回答。
“侍者,来瓶香槟酒,”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说。
“也很高兴哩,”弗龙斯基说。
但是尽管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和他们彼此都怀着希望,但是他们彼此却无话可说,两个人都觉察出来这点。
“你知道吗,他并不认识安娜,”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对弗龙斯基说。“很想带他去看看她。们去吧,列文!”
“真吗?”弗龙斯基说。“她会高兴得很哩。很想立刻就回家去,”他补充说。“不过不放心亚什温,想留在这里等他赌完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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