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慧嗤笑,“那还不是你爸妈惯,要不是你爸妈在后面给她撑腰,她阮翠芝敢这样?小五子也是脑子拎不清,以后两老不在,他养阮翠芝吗?”
阮长贵到灶后坐着烧火去,“她别指望养,可养不起。”
孙小慧哼声,“凭什指望们养,们家可没有撺掇她离婚,谁撺掇她离婚谁去养。小五子娶媳妇未必还会管她,两个老能庇
刘雄点点头,“接她回家。”
阮长贵跟个人物似,又往屋里对阮翠芝说:“三妹,差不多得,你看大雄都亲自来接你,赶紧跟他回去好好过日子。你看小虎子这样,你不心疼啊?”
阮翠芝还没出声,刘杏花瞪着阮长贵就是句:“滚远点!”
阮长贵被骂得表情噎,忽又听到孙小慧在小灶房门口小声叫他,他便敛敛神色,又和刘雄客气招呼声,转身往自己家小灶房里去。
进小灶房,孙小慧小声道:“你管这闲事干什?”
眉心疙瘩蹙得更大,好像刚才耳聋样,看着阮翠芝道:“你说什?”
阮翠芝站在灶台边,腰板挺得直,转头看向刘雄:“说离婚!离婚!”
刘雄脱口而出:“放他娘屁!谁结婚还能离?”
阮翠芝道:“离不离无所谓,反正不会回去,你赶紧走吧。”
刘雄把扯过站在他旁边小虎子,“你连你儿子也不要是不是?有你这心狠妈吗?大妮二妮三妮小虎子不是你生?你说不管就不管?”
阮长贵也小声:“她是妹妹,还不能从中劝两句?人家刘雄都来接,给她这大面子,她再闹下去像话?给台阶不下,想干什?真想离婚?”
孙小慧点头,声音更小:“她开口,说要离婚。”
阮长贵眼睛瞪,“她脑子进水不是?”
孙小慧拧起整张脸:“嘘……”
阮长贵把声音压下来,“离婚就这样留在娘家?像话?不怕别人吐口水骂死她?四个孩子全都不管?她自己不嫌丢人,们还嫌丢人呢!”
阮翠芝开始忍不住抹眼泪,说话声音哽咽,“刘雄,这些年在你家过什样日子你心里清楚!为孩子忍你多少年,忍够!这些年伺候你们家老小被你打,个字都没说过。你是知道,真下决心是不会变!”
她之前没有别想法,只想跟他把日子过漂亮,所以她对自己狠,什都自己默默忍下来,个字都没说过。现在她不想跟他过,也能对别人狠。
刘雄脸恼色还要再说话,忽听到句:“妹夫来啦。”
刘雄转头看,只见是阮长贵回来,便招呼声:“二哥你回来。”
阮长贵说话很客气,“你过来接翠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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