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累得不想再走,停下来后微微喘会气,看着
整个凤鸣山就个邮递员,不管是寄信还是收信都只能指望他个,所以不管是信件收与递,都要历时很久。有人等不及,会自己去镇上。
慢,是这个年代主旋律。
日色变得慢,车马慢,日子过得也很慢。
邮递员回头应声:“是,送信。”
阮洁又问句:“那是给谁家送信呀?”
拜半天年,中午吃完饭以后,三个人又往老裁缝墓前去趟。
阮溪在书包里揣纸钱,带盒火柴,到墓前蹲下来烧纸,张张纸钱卷进火舌里。
烧完纸钱灭火星,她在老裁缝墓前又默声站会,便和阮洁凌爻回家去。
接下来几天,全都是走亲访友这些事。
四姑阮翠兰在初二回娘家,带着丈夫孩子来热闹场。
人起噗下笑出声来。
刘杏花笑着瞪他,“你那脑子里只有钱。”
阮长生接话就是句:“那可不对,还有您和老汉儿,姐姐,侄女。”
刘杏花被他哄得没忍住笑出来。
……
年前阮志高给她大伯写信,怕不是是她大伯写来回信。
然后那邮递员果然说:“是个姓阮人家。”
听到这话,阮洁眸色亮,看着邮递员道:“那肯定就是们家。”
说着看向阮翠芝:“是不是大伯回信来?或者又寄钱回来。”
阮翠芝还没说话,那邮递员停下步子来。
时间过大年初五,年味才点点淡下来。
春节过去以后,阮溪和阮翠芝自然又回到裁缝铺开始接活干活。但因为刚过完年,要做衣裳改衣裳人家并不多,所以每天都很清闲,没什人上门。
而阮溪每天日常还是那样,除做裁缝铺活,剩下时间就是看看书背背课文学学习。把那些简单小学知识,遍遍背烂在心里。
正月十五元宵节时候又热闹天,之后日子又如常下来。
傍晚瞧着太阳高度,阮溪和阮翠芝收拾好裁缝铺,带着凌爻和阮洁关门回家。四个人走在山路上时候看到山里邮递员,便招呼句:“送信呀?”
家人在起说说笑笑吃完年夜饭,洗完锅碗仍守在屋里聊天,守到半夜听到有爆竹响起,阮长生拿起鞭炮就往外面冲,阮溪和阮洁忙起身跟出去。
等鞭炮在外面炸起来,阮溪捂着耳朵,脸上笑容与这节日同等灿烂。
与过年相关还有压岁钱,还有大年初穿着新衣服出去拜年。
虽然守岁睡得晚,但年初大家都起得很早。阮溪和阮洁早上吃完饭便去吊脚楼,第个给凌致远和周雪云去拜年。
拜完年得花生瓜子和彩色糖果,两人把凌爻又带出来,起再到别家拜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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